楚陽並沒有看低白音這個洞天之主。
按照之前花靈語的探查，洞天之主的權限可謂是十分大。
他毫不懷疑白音時時刻刻在掌控這個洞天內發生的一切。
尤其是在有這麼多分身的情況下。
而且和花靈語這個徒弟不同，她非常喜歡用分身在外活動。
光是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她就已經換了三個分身了。
而且這些分身的修為都各不相同。
第一個隻有悟道境，第二個則是達到了極仙境，而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少女模樣的分身修為最低，隻有元嬰境。
在這之中，楚陽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規律。
那就是這幾個分身的修為和她們的外表年齡息息相關。
年齡越大則修為越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音有意為之。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白音所有分身都有洞天之主的權限。
所以不管是創造出他們的住所還是瞬間移動到他身邊都可以做到。
而且當她出現時還是悄無聲息的，至少楚陽確實感覺不到。
畢竟能使用洞天中的根源之力，已經可以算是無所不能了。
他和燕姣然之前的交談自然也被白音聽得一清二楚。
因此當燕姣然走後，她便很快就出現在了他麵前。
看上去像是想解決他的疑問，實際目的是不是這樣暫時不好說。
不過楚陽可沒有天真到以為對方會無償解答他的問題。
故此才會有剛剛的疑問。
他並非什麼代價都無法接受。
等價交換非常正常，白音也不是什麼大善人會無償幫助他。
更彆說還是這種極為重要的事。
但有的代價他可能付不起。
一念至此，楚陽微微眯起雙眼，等待白音的回答。
“你沒必要這麼防備我，我對你們真沒有惡意。”
看他神色變幻莫測的樣子，白音不由鼓起臉頰，噘嘴道：
“算了，如果你非要這麼想的話我也說服不了你。”
說到這裡，她不由輕歎一聲，繼續道：
“至於你說的代價麼……這樣吧，明天你陪我去個地方。”
“……那好。”
楚陽稍微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隻要不是那種一聽上去就接受不了的條件，他倒是樂意奉陪。
反正白音若是真想對他不利的話他好像也無法阻止。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地方，但也隻能答應下來了。
至於白音剛剛的戲精表演，楚陽完全沒有去在意。
非要說的話，正是因為她這個樣子才讓他更加防備。
倒不是說她的演技太差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反而是因為演技太好顯得太真實了。
可問題是她這“真實”的樣子實在是太多了。
這三個分身表現出來的性子都截然不同，但卻絲毫不會覺得是虛假的。
正是因為太過完美才會有這麼大的割裂感。
這三具分身真的都是同一個人嗎？
楚陽並不認為白音會精神分裂到這個地步。
所以隻能都是她裝出來的了。
正是因為這份虛假，他才會愈發防備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