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好奇怪……”
既然都抵達了目的地,雲夢自然將注意力放到麵前那錯落有致的屋子上,但習慣性地用神念一探查,她便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明明周圍完全沒有任何力量氣息,但她的神念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彆說各個屋子裡的情況了,就連周圍視線所及之處她的神念似乎都沒有擴散過去。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隔絕了一般。
看到她這個反應,楚陽很快就出聲解釋道:
“這是你師父特意用這個洞天的根源之地創造的結界,除了她……還有她和楚楚外,其他人都無法將展開神念。”
說到中間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還有燕姣然和寧楚楚的存在,便特意指了指身邊的燕姣然。
“原來燕前輩是和師父一樣強大的修士?”
聽到這話,雲夢的關注點顯然都在這裡,極為震驚地看著燕姣然。
畢竟在她這麼多年的人生中,身為洞天之主的白音顯然是最為強大的存在。
特彆是在成為對方徒弟之後,她對白音的強大就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
此時得知居然有一個外來者和自家師父擁有同等修為,自然大為震驚。
而且不隻是一個,還有一個未曾謀麵被他們稱之為“楚楚”的人。
“差不多啦,哈哈……”
被這種眼神注視著,燕姣然顯然很是受用,但卻有那麼點心虛。
儘管她和白音的修為不相上下,但真要戰鬥的話肯定會被對方碾壓。
她不僅沒什麼戰鬥經驗,功法、神通之類的也是一概沒有。
唯一依仗的就是這一身修為而已。
她好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像她和寧楚楚這樣自然誕生的位麵意識,遠遠不是通過修煉達到這個層次的修士的對手。
這方麵的差距可是全方位的。
所以聽看到雲夢如此仰慕的眼神,她多少還是有點沒底氣。
好在雲夢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神色複雜地說道:
“看來洞天之外的世界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廣闊呢。”
“有機會出去看看就好了。”
見她情緒有點低落,似乎想到了自己被困在房間裡的數千年時光,楚陽連忙開口道。
“我這樣的人也能離開這裡嗎?”
“當然可以,我們都是一樣的存在。”
聽到這句話,楚陽大概能明白雲夢在擔心什麼了。
或者說自從成為白音徒弟後她內心的擔憂是什麼。
作為這個洞天的原住民,雲夢所見的世界僅僅也就僅限於這個洞天而已。
能知道這個洞天有一個掌控一切的存在已經是極限了。
至於洞天之外的世界,她自然完全不了解。
所以她內心裡可能就會認為自己和白音並不是同等級的存在。
這個“同等級”並非指修為,而是自身的物種。
對於她而言,白音就如同神明一般。
而他們這些外來者或許也是如此。
神明能做到的事,人類真的也能做到嗎?
這便是她心中的疑問。
對於這樣的心思,楚陽多少能理解。
換位思考一下的話其實邏輯就很明了了。
如果他發現自己所在的世界其實都被某個神明一般的存在完全掌控,自己不過是身處這個世界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他這麼多年修煉得到的力量都來自於此的話,那當然會覺得自己和那個高高在上的存在無法相比。
就好像兩個不同世界的存在一樣。
如果是那種一直都努力修煉,為的就是超脫世界的修士,發現白音的存在後反而會產生更強的動力。
但雲夢顯然不是這樣的性子。
她隻會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特彆是在成為白音的徒弟後,她便會發現自己和師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隻能說這姑娘就是這麼多愁善感,不然也不會非得找一個執念讓自己能活下去了。
想到這裡,楚陽不由微微一歎,繼續道:
“放心吧,我可是實打實地和你是一路人,不信你看。”
話音一落,他便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展現在了兩女麵前。
當然,並不是說他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而是更加深層次的展現。
比如身體中的丹田、經脈以及氣息等等情況。
這樣一來,他的身體狀況以及最為重要的修煉天賦便完完全全地展現在了兩女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