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莫非主人又想起哪個女人了？”
看到他臉上這陰晴不定的表情，和他並肩而行的白靈出聲調笑道。
聽到這話，楚陽不由扯了扯嘴角。
他倒不是覺得對方的話又多扯淡，而是居然說得這麼準。
他剛剛確確實實是在思考其他女人的事。
最讓他無語的是白靈顯然並非是從他的臉色中看出了什麼蹊蹺，而是隨口開了個玩笑而已。
這位新來的女仆和他混熟之後就經常口無遮攔地開各種玩笑。
似乎是發現他並不是那種較真的人，所以便沒有任何負擔。
楚陽萬萬沒想到這一句看似隻是玩笑的話居然正中靶心。
該說是對方直覺太準呢，還是他本來就隻思考這點事，自然很容易蒙中。
想到這裡，楚陽倒也沒有半點慌張，反而十分坦然地說道：
“是啊……你覺得她是誰呢？”
“……真的假的？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見他如此坦蕩，白靈反而十分驚訝，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當然，更多的是那種“難道我是個天才？”的得瑟感。
不過楚陽很快就嗬嗬笑道：
“我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他倒是對想沒想女人的事沒什麼所謂，如果白靈想知道的話說出來也無妨。
反正在對方將記憶和身家性命全都交給他的那一刻，他們兩個就已經綁定在一起了。
甚至隻要他想的話還能完全讀取對方的全部想法。
因此完全不需要擔心對方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的關係是最為牢靠的。
也許這便是一個分享各種秘密的好對象。
隻是一想到白靈那稍微有點惡劣的性子，楚陽便覺得還是保密為好。
若是對方知道得太多，指不定會乾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
隻有那種對他言聽計從的乖乖女才有分享秘密的價值。
可惜他並沒有遇到多少個這種類型的女人。
數量最多的依然還是像白靈這種古靈精怪的女子。
而聽到他的回答後白靈的反應也十分經典，白了他一眼便淚眼汪汪道：
“主人又欺負人家。”
“……差不多得了。”
見她這種姿態，楚陽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要是白靈真能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而且還十分完美的話，那他說不定還多少能觸動一下。
可問題是對方此時卻故意做出一副違和感十足的樣子。
彆說他了，估計周圍的路人都知道她是裝的。
之所以會如此，當然並非是因為白靈的演技有多差，單純隻是故意為之而已。
為的就是用這種手段惡心一下他。
有時候楚陽對這種小小的情趣還挺受用的。
反正也沒有其他事乾，還不如稍微玩鬨一下呢。
隻是……
楚陽掃視了一眼周圍，發現已經有不少路人眼神古怪地看著他們了。
顯然全都以為他們兩個在進行什麼角色扮演，覺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畢竟他們兩人剛剛隻是在正常交談，並沒有壓低聲音，也沒有特意遮掩自己的聲音。
所以周圍的路人自然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看了一眼白靈臉上那笑意笑意盎然的樣子，楚陽不由微微搖頭。
這可不是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人就能說得通的，剛剛那番話顯然是對方特意讓周圍的人聽到的。
至於白靈的目的麼……
以楚陽對這女人的了解來看，估計單純就是覺得好玩。
或許在對方看來，周圍那些路人的反應十分有趣。
既然如此，那稍微開個玩笑又何妨？
正是因為看到白靈這興致滿滿的樣子，楚陽才會習慣性地說出“差不多得了”這幾個字。
他懷疑要是自己不出聲阻止的話，指不定對方會搞出什麼更加離譜的事。
到時候他的名聲可就會以另一種意義傳開了。
儘管現在的他隻是在扮演其他人，可也不想一上街就感受到周圍數量眾多的古怪眼神。
然而令楚陽十分驚訝的是，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主人？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兩個還真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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