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仙宗可不是一般的宗門。
即便對方隻是瞎猜也不可能猜到雲仙宗頭上。
畢竟除了少部分修士之外,玄靈大陸對雲仙宗的認知都極其有限。
隻知道這個宗門實力頂尖,而且隻有女性修士而已。
當然,隻有女性修士這個描述已經並非事實了。
但這顯然和距離雲仙宗如此遙遠的幻靈宗沒什麼關係。
楚陽絞儘腦汁也想不出這位幻靈宗修士為何能知道他是雲仙宗弟子。
身上的力量氣息?
先不說他根本就沒有修煉雲仙宗的功法,就算真修煉了對方也不可能感知到。
幻靈宗的力量太過特殊。
其他修士無法感知到他們的力量氣息,他們自然也無法感知到其他修士的力量氣息。
說白了這種情況本就是相互影響的。
兩種截然不同不同修煉體係的產物本就不會有任何交集,都無法感知到彼此的力量。
因此這個答案顯然可以排除。
隻是除了這一點之外,楚陽還真想不出對方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然而白兔卻說出了一個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回答。
“其實我原來就是雲仙宗弟子。”
儘管對方在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很平靜,但卻讓楚陽頓時雙眼瞪大。
“等等,可……”
他本想脫口而出“幻靈術不是隻有凡人才能修煉嗎?”,但卻硬生生止住了話語。
一旦這話說出口的話,豈不是坐實他對幻靈宗其實極為了解,和他之前一個與展現出來的樣子很是不符。
這樣一來反而會徒增對方懷疑。
但他心中的疑惑依舊存在。
明明那張地圖上對幻靈宗的描述寫得明明白白,而且也很符合實際。
可如果對方原來真是雲仙宗弟子的話,又怎麼可能修煉幻靈術?
脫離一個宗門再拜入另外一個宗門並不罕見,尤其是對那些地位不太高的宗門弟子而言。
但總不可能已經成了雲仙宗弟子,卻依舊隻是個凡人吧?
除非連宗門功法都沒修煉過,不然怎麼可能還能成為幻靈宗弟子,修煉幻靈術?
不過楚陽稍微思索了一下,發現似乎還存在唯一一種可能。
那就是自身力量全失,修煉的功法也從自己身體中消失,又回到了如同空白一般的凡人狀態。
這樣一來倒是能成為幻靈宗弟子。
隻是這種手段確實非常少見,而且具有極高難度。
單純隻是廢除一個人的修為自然簡單粗暴,但讓功法脫離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起碼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都做不到。
甚至彆說是他了,連身為諸天萬界最頂尖強者的白音都做不到。
功法這玩意一旦修煉就會和修士本身融為一體,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完全分離。
隻要還殘留一點就不可能修煉幻靈術。
當然楚陽也不敢對此下定論。
諸天萬界如此廣闊,各種各樣的修士更是層出不窮,也許真存在擁有如此手段的修士。
白兔顯然不知道他在這短短時間內居然想了這麼多,隻是語氣複雜地說道: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
見她顯然不太想說的樣子,楚陽隻好詢問道:
“可就算你原來是雲仙宗弟子又怎麼能認出我呢?我連宗門的功法都沒修煉,還是個男人。”
他自然能理解對方不想告訴他來龍去脈的心思。
不如說這才正常。
說白了他們之間也就點頭之交,稍微聊過一些話的關係而已。
這種顯然是自身秘密的事當然不可能輕易告訴他。
既然如此那他也隻能換一個問題了。
他對這個問題也極為好奇,而且應該也不是什麼無法告知於人的事。
白兔的回答卻十分簡單。
“你身上有幾樣東西是我原來的師父身上的……而且你身上還存在她的氣息。”
“原來的師父?”
聽到這話,楚陽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就想起了什麼。
拿出那幾樣青璿交給他的保命之物,他繼續開口問道:
“你說的是這些東西?”
“沒錯。”
白兔微微點頭。
“既然這些東西在你手上,那就代表你和她關係匪淺,所以我才會猜你是雲仙宗弟子。”
“原來如此。”
雖然依然存在不少疑惑之處,但楚陽總算明白對方是從哪看出他是雲仙宗弟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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