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放下宣慈的手,火急火燎的就走了,再來的時候就端來了一個大火盆,裡麵有燒紅的烙鐵。
男人跟對待屍體一樣,沒有絲毫遲疑,就將燒紅的烙鐵按在了宣慈傷口處。
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伴隨著“滋滋滋”的響聲,瞬間就彌漫了這間牢房。
宣慈還是沒有動,一是因為她動不了,二是因為她覺得似乎不那麼痛,這些痛和心口的疼痛差遠了。隻是她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男人將宣慈的傷烙焦了,終於止住了血,可他又發愁了:“不會真**吧!都這樣了還沒反應?不應該啊!沒人能忍受這樣的疼痛。”
說著探了探宣慈的鼻息:“還有氣,可真是條漢子啊!哦不,真是條女漢子啊!”
宣慈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等她醒來的時候,聽到不遠處有砍東西的聲音,就是那種砍肉的咚咚聲。
她緩緩的睜開眼,透過牢房橫豎相交的鐵格子,看到一個人背對著她。
那人拿著一把大**,正在砍一堆屍體,旁邊已經有了一堆砍好的肉塊和手腳。
昏黃的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特彆長,有一部分投進了牢房裡,就在宣慈麵前,扭曲的身影看上去特彆詭異。
宣慈就靜靜的看著,看著男人砍累了,抓起一塊肉就開始啃,吃好了又開始砍,最後將那些砍好的肉都穿上繩子晾了起來。
乾完了這些,男人擦了擦汗,就打開牢門來到了宣慈跟前,看到宣慈睜著眼,他十分驚喜:“你醒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活不成了呢!”
宣慈眼中無光,就呆呆的看著上方。
她不知道那些被晾起來的肉塊的主人有沒有她見過的,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家人,家人是不是在期盼著他們回去?還是說他們的家人也因為這場戰役已經離開了。
她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你能動了嗎?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我燉了野雞湯,想不想喝?我可是專門去山上給你抓的野雞,已經燉了兩天了,肉都溶到湯裡了,絕對入口即化,香得很。”男人說著咽了咽口水。
宣慈還是沒有反應。
“動不了?”男人問得還是溫和有耐心。
宣慈終於轉動眼珠,看著男人。
看到宣慈有反應了,男人喜出望外:“動不了沒關係,我來喂你。”
男人說完就很快的去牢房外舀來了雞湯,將宣慈扶起來靠著自己,細心的用勺子喂宣慈。
宣慈也努力的吞咽著,剛開始的幾勺漏了許多,後來慢慢她舌頭就靈活了許多,雖不說吞咽自如,但好歹不會漏了。
男人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