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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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寢殿外廊,少女竹闕麵對著一片綠色空地席地而坐,聽南胡細細同她說著。

“在尊上還不是魔尊的時候,我、北琅、白岩就已經陪伴尊上身邊了。”

“我們幾人感情十分深厚。”

“尊上是已故老魔尊唯一的孩子,雖為收養,卻十分疼愛。我是被老魔尊派去作尊上親衛的,而北琅和白岩,卻是尊上親自從雪原撿回來的。”

“撿回來?”竹闕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

“對。”南胡無奈地笑了笑,他仍記得北琅和白岩年少時被尊上救回宮中,那骨瘦如柴的瘦弱模樣。而呆頭狼如今已經比他還高大強壯,白岩卻……

南胡繼續說道:

“尊上也是老魔尊在雪原發現並救回的,許是觸景生情,尊上長久地收留了北琅和白岩,作為親衛留在身邊。”

“對外我們和尊上有君臣之分,但私下裡,尊上一直像對待兄弟一般和我們相處。”

“尊上甚至會偷老魔尊的酒和我們分著喝。”說及此處,南胡笑起來,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

竹闕想起奉庚平日裡端著的魔尊氣派,又腦補少年時奉庚偷酒的樣子,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尊上也會親自教授我們術法。白岩是我們三人中最有天賦的一個。”

“我們三人都很敬仰尊上,但也有所不同。”

聽南胡說及此處,竹闕不禁認真起來。

南胡接著細說道:

“我是事情辦得好,被提拔成親衛的,對我來說,將事情做好,忠於尊上更多像是差事。”

“因際遇不同,北琅和我不一樣。尊上、和尊上有關的事情在他心中,比性命還重要。”

“而白岩……他後來愈發偏執,做的事情越來越不像話,是個十足的瘋子。”

南胡見竹闕麵露不解,便露出一個無奈的笑,繼續說道:

“在他心中,尊上比他的、其他人的、所有人的命都重要。”

“白岩從前就對尊上用心頭血支撐巨陣不滿,他覺得居住在魔都的人拖累了尊上,還曾私下裡對普通居民進行驅逐……”

“他因此被尊上重罰了,但我總覺得他還一直在暗中做類似的事情……後麵也變得越來越極端。”

“白岩固執己見,說是替尊上做事,卻又不顧及尊上所想。”

“再後來,白岩給尊上下了陰火之毒……”說到此處,南胡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和北琅查到過,那毒是從陰火之力中凝取出,侵入體內後損害極大,發作起來劇痛難耐,又會逐漸蠶食人的心智,最終讓尊上成為一個瘋癲的廢人。”

“我和北琅雖費力查清這毒是什麼,卻找不到解法。”

竹闕始終沉默著,眉頭緊蹙。

她沒想到白岩竟和奉庚有此淵源,不知奉庚當時在大典上麵對白岩,是否會有剜心之痛。

“我原先還納悶,以為尊上長期隱居調理,奇跡般自行恢複了,沒想到竟是姐妹你解的‘陰火之毒’。”南胡對竹闕露出真誠的笑來,他和北琅對於尊上的平安歸來自是發自內心歡喜,連帶著對竹闕的出現也是打心底感念。

竹闕聽言,回南胡一個笑容,卻又伸手盯著手掌瞧了瞧,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若如南胡所說,陰火之毒如此難解,為何她的靈力剛好可以消解呢?

“後麵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或許是聯想到白岩,南胡臉上笑意隨之消散,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好在尊上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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