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高台縱嬌 犬月 6462 字 11個月前

夫妻對拜的時候,顧清影餓得眼前直冒白星,差點一把栽倒到了謝隨的靴子上。

他穩穩地扶住了她,笑道:“夫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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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進婚房以後,顧清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丟掉蓋頭,再卸去重得像刑具的釵環。

然後撲向桌案。

盤中是滿滿當當的蜜餞果脯、紅棗花生,反正那麼多,偷吃幾個也看不出區彆。

果腹之後,她才注意到房門外幾個踟躕不前的黑影。

顧清影這想起來,婚禮還有鬨洞房這一環。

聽說鬨洞房的人,會故意叫新娘難堪,但新娘卻不可動怒,否則便會落下刁蠻任性的名聲……

婚禮的種種流程,林氏都教了,唯獨沒教過她如何應對這個。

顧清影如臨大敵,殊不知,門外的人也是一樣憂慮重重。

“我們真要鬨洞房?”

“老夫人隻說叫我們不可過分。”

“可是謝大人又說,鬨洞房是惡習,早該免了。”

其中一人無奈捂臉:“這……他們竟沒談妥麼。那我們還鬨不鬨?”

“你說呢,你敢鬨丞相的洞房?你敢,我也不敢陪。”

“萬一丞相夫人記仇,吹個枕頭風,我們都得完蛋。”

“有理。散了散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顧清影都做好準備翻窗遁逃了,見他們一齊離去,雖不明所以,但總算是鬆了口氣。

天黑透時,謝隨終於應付完了賓客。

顧清影已經無聊得開始拿紅棗和花生堆寶塔了,見到他,十分熱絡地遞過去幾瓣橘子。

因嘴裡還有半塊酥餅,她說話有些艱難:“唔……你要麼?”

謝隨沒有去接,視線落在她身上。

喜服已被她脫了,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檀木盒中。

她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外麵罩了件兔絨披風。

謝隨皺眉:“你……”

“這喜服這麼金貴,我怕穿壞了。反正現在也用不上了,還是先收起來為好。”顧清影解釋道。

謝隨歎氣道,“再金貴也隻是件衣服。”

她穿著,明明很好看。

謝隨走近兩步,摸著她摘了鳳冠後光禿禿的發髻,幽幽道:“這些,我也還沒有看過……”

他隻憑想象,也想到她盛裝時是如何驚世絕俗。

早上他在顧府門口截住了喜轎,忍住了沒有掀開蓋頭來看一看,是因為以為他總有機會見到。

卻沒想到她的動作這麼快。

也是,她從未把這當作自己的婚禮,隻不過走個過場。

所以沒了外人,便把這些負累全都卸了個乾淨。

顧清影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發覺他不太高興,卻又不明白為什麼,隻能悻悻一笑:“都太重了嘛……”

因為屋裡冷,隻穿單衣受不住,她早早鑽進了被子裡。

結果還沒躺穩,就被謝隨像剝香蕉一般剝了出來。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她驚恐道:“乾什麼?”

溫熱的大掌撫上她白玉般的肩頭,刻意摩挲。

謝隨的眼神裡一片晦暗,交雜著她不明白的情緒,“既然我們要做一世的夫妻,今日不做這事,以後也要做的。”

“你喝酒喝糊塗了?我們隻是演的……”顧清影想把小衣拉嚴實,卻被他的手掌壓住。

謝隨的視線下移,看向喜帕:“演?”

顧清影一臉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和“你怎麼這麼沒見過世麵”,得意地說道:“在手上劃個口子,滴點血上去不就好了。話本裡都是這樣寫的。”

“哦,是嗎?”謝隨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可我做不來,我怕疼。”

顧清影十分慷慨地說道:“無妨,用我的血。”

她拔下僅剩的發簪,對著手臂比比劃劃,在想從哪裡下手才不那麼疼。

尖端觸到皮膚的那一瞬,手腕被他死死握住。

“怎麼?你不是怕疼?”顧清影錯愕且疑惑地看向他。

視線交接,他沉聲道:“可我也不想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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