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氣逐漸變冷,咒靈的數量也開始斷崖式的下降,夏油傑終於從繁重的任務中脫身,如果不是聽到夜蛾正道說起今年寒假的相關事項,夏油傑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是個學生。
一直到寒假前,高專裡都沒出現過綠川的身影。
要不是問過夜蛾正道,確定綠川一直在高專裡而且還好好的,他們都要懷疑綠川是不是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高專外。
夏油傑拖著行李踏上了返回仙台的列車。
仙台的氣溫要比東京低上一些,車站來來往往的行人呼出一團團白氣,夏油傑到仙台時,天色已經暗了。夏油傑在一張張被白氣模糊的臉中看到了父母。
夏油太太拖著丈夫跑過來,激動得抱住夏油傑:“我就說是傑!你爸爸還說不是,說傑的個子沒有那麼高——你怎麼長得這麼快!”
被母親溫暖的氣息包圍著,夏油傑的臉上也流露出真心的笑意:“夏天的時候,膝蓋還疼了一段時間來著。”
夏油傑上次回仙台還是春假,算起來已經大半年了。
“好了,先回去吧,外麵還挺冷的。”夏油先生搓著手,耳朵通紅。
夏油傑笑著抱了抱自己的父親。
*
家裡的溫度比高專寢室要高一些,夏油傑一進門便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暖意。
“出門前媽媽還幫你放好了熱水,要不要先去泡一會兒解解乏?”夏油先生幫夏油傑把行李放到了臥室。
“好啊。”夏油傑笑道。
夏油傑坐新乾線前,在車站附近買了便當,便提前和夏油夫婦說好,晚上不用做他的飯了。夏油夫婦是吃過晚飯後才去車站接的夏油傑。
夏油夫婦正在客廳看電視節目。
夏油傑泡在水中,浴室裡熱氣蒸騰,夏油傑搭在浴缸邊上的手臂被熏得泛紅。
聽著樓下電視機裡節目嘉賓誇張的尖叫和大笑,夏油傑終於有了回家的實感,長吐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
夏油傑不知道在浴室裡泡了多久,幾乎要在水裡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還是夏油先生見他一直沒出來,上來敲門才吵醒他。
夏油傑起來的時候覺得腿都有點麻。
擦乾身上的水,換上睡衣,夏油傑打開浴室的門,便看到夏油太太端著一杯熱牛奶在門口等著。
“累成這樣嗎?”夏油太太心疼地摸了摸夏油傑的臉,“真是的,瘦了這麼多。”
夏油太太的指尖還殘留著端過熱牛奶的溫度。
夏油先生也這麼覺得:“喝了牛奶早點睡覺吧,傑。”
夏油傑苦笑不得:“我剛刷了牙,媽媽,而且我還沒收拾浴室呢。”
“再漱一下口就行了,浴室讓你爸爸去收拾就行。”夏油太太把杯子塞進夏油傑手裡,乾脆利落地將家務甩給夏油先生。
父母才不管你在外麵是特級咒術師還是什麼,隻要回到家,你就又變回了一個孩子。
夏油傑端著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房間裡被打掃的清清爽爽,連被子和枕頭都是柔軟蓬鬆的。
夏油傑鑽進被子,困意如潮水般襲來。
夏油傑無聲地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
*
夏油傑難得一覺睡到天亮,現在隻覺得神清氣爽。
好吧,他昨天還是忘了喝完牛奶去漱口。
夏油傑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洗麵池的鏡子前,鏡子裡的人頭發亂翹,唇邊還有一圈白胡子似的奶漬。
怪不得起床後,媽媽一直笑。
夏油傑掬起一把清水潑在臉上。
洗漱完的夏油傑下樓,坐在餐桌邊上聽廣播的夏油先生看了他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