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怨聲載道,薑頌刷著手機,旁邊的陳副官問她收走手機,然後扔了出去。
“在計劃結束之前,就不用看這些沒用的東西,也不要和外界有聯係,避難所裡有嚴格的規定。”
薑頌看著自己被扔出去的手機,嗯了一聲,她現在是少數人中的既得利益者,她不能同情普通人,她隻想完成遊戲活下去,每個人都有追求活下去的權利,但既然她已經得到了這個機會,那就不要去悲天憫人,冷血一點,自私一點,反正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避難所的位置在一處海島,非常隱蔽,撤退計劃書上的人員總共有1500名,一小部分政府高官,剩餘的全是各行業的頂尖人才,和塢城50萬人口這個龐大的基數相比,簡直少得可憐,但正是他們,擁有了全市百分之九十九的全部水源。
當然,除了這1500名重要人員外,還有五千名普通群眾,是在塢城隨機選取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繼續壓榨他們的勞動力,畢竟總得有人為上位者服務,事實就是如此紮心。
核驗身份後薑頌進入了避難所,有自己的房間,而且每天都有供給,她把自己之前從家裡帶出來的水也拿上了,以備不時之需。
按照決策者的計劃,現在就是等,在海島上待半個月,等到其他人全部死亡,再進行回歸。
簡單又粗暴。
進入避難所後薑頌收不到任何外界的信息,薑頌在海島的第一天晚上,失眠。
遊戲第二十一天。
薑頌醒來之後聽到有人敲門,是昨天帶她來的陳副官。
“薑小姐,收拾一下,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
陳副官看出薑頌的警惕,說道:“你不用擔心,隻是上麵的人想見一下你。”
“見我?為什麼?”
“那我就不知道了,薑小姐,請吧。”陳副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薑頌隻好跟著離開。
到達地方的時候,薑頌才知道,是整個撤離計劃的決策者要見她,一名年輕的男子。
“你就是薑頌?”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薑頌,讓她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找我有什麼事嗎?”薑頌儘力忽略掉他的視線。
“哦,沒什麼,我隻是很好奇能把沈聽肆弄死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男人笑著開口,但莫名讓人覺得虛偽。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薑頌臉色未變,極力保持鎮定:“沈總他是自殺的。”
男人挑了挑眉:“那隻是對外的消息,沈聽肆這家夥一直很囂張,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自殺,隻能是你做的,這次撤離計劃他出了不少力,原本我還想著怎麼能把他除掉,但沒想到居然被你辦到了,或許,我應該感謝你。”
薑頌眯著眼睛,沒有回答,眼前這個人怕是要比沈聽肆還不好對付,他似乎什麼都知道,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你彆這麼看著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弄死沈聽肆的,但是不得不說你很有本事。”男人露出了一個真誠的表情。
然後下一秒:“把她關到地牢裡吧。”
懵逼的薑頌還在懵逼當中,地牢的鐵窗已經在向她打招呼了,她被氣笑了,這是殺了沈聽肆的報應嗎?
他的死對頭不感謝她就算了,居然把她關起來了,而且這個破海島怎麼連地牢都有啊!
薑頌坐在那隻小床上,抬頭仰望,一首鐵窗淚送給自己。
千算萬算,還是栽在沈聽肆手裡了。
薑頌躺在冰冷的鐵硬床上,閉上眼睛,先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