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頌屏住呼吸，手裡的長刀蓄勢待發，對方並沒有發動攻擊，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然後又看著梁如卿，似乎在分辨著什麼。
梁如卿也有些頭皮發麻，他不確定這套馬甲和工作牌的裝備能不能哄騙過這個真正的巡查員。
薑頌扯了扯身旁無動於衷的沈聽肆，輕聲咬牙：“快點的，彆站那兒。”
沈聽肆看了一眼那隻手，極不情願地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擋住了薑頌。
“滾。”冷冽的聲音從沈聽肆的嘴中發出。
明明都是巡查員，對方卻十分聽話地就離開了，絲毫不覺得沈聽肆的話十分無理。
看著那個可怕的巡查員離開，梁如卿鬆了口氣，薑頌也暗自慶幸還好有沈聽肆在身邊。
“快點吧，還要去哪裡，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沈聽肆的語氣不掩煩躁和不耐。
“我看到海獅館了，我們去那裡看看？”
梁如卿點頭：“嗯，順便看看這園長在不在裡麵。”
沈聽肆跟在後麵，看著薑頌很煩，但是卻不受控製隻能跟在她身後，好幾次想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但理智讓他無數次收回手。
海獅館除了臟了一些，但設施布局什麼的和白天的動物園幾乎一樣，薑頌先去了表演廳。
推開門帶來一陣塵土味，她抬手在鼻子處扇了扇，手電筒照進去。
空蕩蕩的一片紅色座椅，上方的房頂吊得很高，更顯空曠。水池裡的水不多，但泛著黑，水麵漂浮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看起來特彆臟。
“進去看看吧。”薑頌還沒進過後台。
空蕩的大廳裡回蕩著他們的腳步聲，薑頌拿出梁如卿給她的刀，小刀拿出來，瞬間變成長刀，刀刃折射著冷色的光芒。
穿過表演台，後麵是小醜入場的一個房門，此時上著一把生鏽的鎖。
“踹開試試？”梁如卿說著就要抬腿。
薑頌連忙摁住他：“彆，不要搞出太大動靜。”
薑頌拿著刀比劃了一下：“我拿這個試一下。”
對準那把鎖，薑頌穩準快地劈了下去，比想象中要簡單多了，而且並不費什麼力氣，很輕鬆地就把鎖卸了下來。
房門後麵是一條漆黑的走廊，薑頌沿著走廊往前走，地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拖拽的痕跡，一直延伸到儘頭的一扇小門，這扇門一推就開了，薑頌環視一周，才發現，這居然是馴養員小醜的房間。
有一隻簡單的床，旁邊放著一個床頭櫃，上麵有一張放倒的照片，薑頌拿了起來，擦掉上麵的灰塵，照片上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看起來可能都不到二十歲，他穿著小醜服裝，臉上沒有化妝，是一個青春有活力的少年，照片裡他正帶著笑容摸著身邊乖巧可愛的海獅。
“這是......以前的小醜和那怪物海獅？”薑頌百思不得其解：“那海獅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小美，你看這兒。”梁如卿打開一扇櫃門，裡麵擺放著一排整整齊齊的錄像帶，上麵寫著不同的時間：“這是什麼？”
薑頌抽下一個，上麵寫著“2511.5.16第五次試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