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肆用隨從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副官勾結王硯舟,吃裡扒外,燒了我軍糧倉,現被處死,從現在開始,闖入昌州城的外來難民一律射殺。”
沈聽肆剛才沒有讓軍隊出手就是為了製造混亂,現在城中百姓已經和外來難民糾纏到一起,其中玩家不在少數。
至於剛才那個他殺了的玩家有沒有和王硯舟勾結,他也並不在意,總之發兵攻打王硯舟地界的計劃是勢在必行。
有了軍隊出動,很快就把外來難民鎮壓,全部被圍困。
但昌州城的百姓已經死傷很多。
而他們對於這些外來的喪心病狂的難民更是恨之入骨。
沈聽肆發表了通告,稱不日將要南下攻打雁平城,所以要全城征糧。
這一消息讓城中百姓頓感絕望。
薑頌混在群眾當中,她已經收拾好了行頭,差點被當做難民給抓起來。
她聽著沈聽肆這非人的發言,覺得他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他就是遊戲難度增加的罪魁禍首。
城中百姓。
“家裡哪有多餘的糧食上交啊,眼看著都要啃樹皮了,這可怎麼活啊。”
“好好的為什麼要打仗啊,是嫌大家過得還不夠苦嗎?”
“這些掌權的人隻顧自己爭奪地盤,哪裡管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啊。”
“要是這樣不如我們也南下,或許去靖州會有活路,那裡屬於三不管,說不定那裡好一點。”
“現在真這年代你去哪裡都一樣,都是等死。無非是死在這裡或者死在那裡,又或者死在路上。”
……
沈聽肆的通告下發,立即在西北三省全部下令實行。
不僅昌州城,所有他管轄的地方全部實行,而且還是暴力征糧。
凡是民間有餘糧的,剩餘十天的口糧外,剩下的全部充公,換以等量的銀票。
這番操作下來,黑市上的糧價百倍上漲,而兌換的銀票在此時幾乎成了廢紙。
一時間,各地怨聲載道,城中各地出現了乞討搶劫的事件。
薑頌作為被征糧的其中一員,因為有空間儲藏,沒有被搜刮,隻不過租的房被折騰成了廢墟。
薑頌氣到腦袋發昏。
她忍無可忍,直接殺到了督軍府。
她把麵容改了回來,門口的衛兵們除了每日征糧,還拿著薑頌的畫像到處找人,所以對於薑頌的臉十分熟悉。
見她氣勢衝衝來到督軍府,根本沒一個人敢攔。
薑頌走進門口,進去後看到了前院,正對麵和兩側都是二層樓式建築,後麵還有二進院。
這個督軍府很大,薑頌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她揪住一個衛兵,質問:“沈聽肆在哪兒?”
衛兵指了指正對麵的樓,“督軍在上麵。”
薑頌鬆開她,徑直朝著那樓上去。
沈聽肆收到了消息,從軒宇樓出來,下樓的時候看到了迎麵而來的薑頌。
多日未見,她終於主動現身。
沈聽肆看著她朝他走來,滿眼怒意,手裡還拿著槍。
旁邊新晉的副官直覺不對,擋在沈聽肆麵前想要防護,卻被他推開。
“下去吧。”
副官不明所以,很擔心沈聽肆出事,但又不敢違背他的意思,所以隻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