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頌隻覺得跟吃了一口蒼蠅一樣,惡心得不行。
雖然這件事和張山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沒有直接關係,甚至他都不懂這其中的含義,但薑頌還是難免對他產生一些不滿的情緒。
張山能感覺到薑頌的不開心,而且好像是因為他說老媽給他找了個媳婦。
所以張山有了猜測。
他拽了拽薑頌的袖子,“那我跟我媽媽說,不要那個人,讓你當我媳婦,好不好?”
薑頌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臭小子,你後腦勺癢癢了?”
張山不明白,“難道你不是因為這個生氣?”
薑頌氣笑了,“怎麼?你以為我是嫉妒?”
張山不說話了,看來不是,而且她看起來好凶,好像馬上就要揍他一樣。
薑頌不知道這孩子腦子裡是什麼成分,居然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隻覺得這個鹿鳴村就是個吃人的山村,簡直恐怖至極,居然把孩子的想法都荼毒成這樣。
“行了,睡覺吧。”薑頌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被其他事情打亂節奏。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把新娘救走,把遊戲身份的姐姐帶回家去。
這晚薑頌帶著一肚子氣睡下,本來還有些失眠,但後來眼皮就不受控製地開始打架。
夢裡,薑頌又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存在,還是冰冷的軀體,還是不安分的動作,偏偏薑頌還無法反抗,也醒不來,就像是遇到鬼壓床一樣。
遊戲第三天醒來,薑頌的臉色更差了。
薑頌越發覺得不對勁,她坐在張山的床上,托著腦袋沉思,她好像被鬼跟上了,而且還是一個色鬼。
狗東西還在吸她陽氣。
而這個男鬼,絕對就是沈家那死了的拐子。
薑頌擰眉,必須得儘快解決這件事,然後離開這地方。
早上張山的父母吃完飯就離開了,期間往張山哥哥屋裡送了一次飯。
薑頌等到中午,坐不住了,準備直接開乾的時候,對麵那扇門居然打開了。
薑頌透過窗戶看到,一個身形消瘦,看起來十分猥瑣的男人從那間房裡走了出來,他的一隻眼睛壞死,像是被什麼刺穿一樣,凹陷的疤痕看起來十分惡心恐怖。
他出來的時候端著一個桶子,放到地上後居然還用鎖子把門鎖上。
在家居然還這麼小心。
薑頌推了張山一下,“一會去拖住你哥,拖不住你就抱著他大腿咬,往死裡咬。”
張山支支吾吾,“我哥會打死我的。”
“怕什麼,那你就咬死他。”薑頌淡淡看了他一眼,“聽我的。”
迫於卡牌束縛,張山隻能照做。
等看著男人和張山都離開,去了後院,薑頌趕緊去了對麵。
門口的鎖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拿出大砍刀,一下就劈碎了。
薑頌推門進去,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子惡臭的氣息,薑頌捂著鼻子進去。
這個房間比張山那邊的大,進去後先是一個外房客廳,往裡麵走才是臥室。
室內窗戶被木板釘死,完全不透氣,又悶又臭。
屋內昏暗,薑頌能聽到鐵鏈的聲音。
她快速走進裡屋,然後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雜亂不堪的床上,一個身形消瘦,眼眶凹陷,肚子高高隆起的女人躺在床上,她的表情麻木,脖子上一個又粗又笨重的大鐵環,連接的鐵鏈就在床頭,整個長度不超過一米。
而那個女人,就這麼被牢牢地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