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歌剛生產完，身身子很虛，又一晚上沒睡覺，臉上疲態儘顯。
早點攤老板看著兩人，總覺得不像是騰蘭鎮的人。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薑頌抬起頭和他對視，直接問道：“老板，你一直看著我們乾什麼？想問什麼？”
老板尷尬地笑了笑，“沒，就是好像沒見過你們。”
薑頌不慌不忙道：“正常，畢竟我們都十幾年沒回來了。”
老板來了興趣，“啊？是嗎？”
薑頌笑著說：“老板，我們姐妹倆一直在城裡上學，這次回來是看爺爺奶奶的。”
“這樣啊，怪不得，我就說這騰蘭鎮三個村子的人我基本都眼熟，就說沒見過你們，對了，你們是哪個村的？誰家的？”
薑頌吃完擦了擦嘴，拉著薑歌起身，“我們是沈家的，先走了，老板，我爸媽還在車站等我們呢。”
正好有人來吃飯，老板也沒多顧得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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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破的車行，看起來生意一般，能租的車也隻是一些很舊的小車或者麵包車，要麼就是一些摩托。
租車行老板是一個年紀挺大的胖男人，穿著汗衫，挺著啤酒肚，他拉開卷簾門，就看到了兩個小姑娘朝他店裡走來。
“要租車嗎？”
薑頌點頭。
“去哪裡？”
“城裡。”
“兩個人？”
“嗯。”
“兩個人進城建議坐拚麵包車，七個人一起走，一個人二十。”
“不行，我們趕時間。”
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就包車，小車，一趟一百。”
這個價錢不貴，但薑頌為了避免讓這老板覺得她們人傻錢多，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便開口砍價。
“太貴了，五十。”
老板氣笑了，“姑娘，誰教你這麼砍價的？五十我掙什麼錢？我耗人耗車耗油，一趟才掙你多少錢，你彆跟我開玩笑，這樣，看你們倆小女孩，給九十算了，最低了。”
薑頌抿了抿唇，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八十，最多八十。”
老板想了一會兒，擺擺手，“算了算了，八十就八十。”
“謝謝老板。”
“小平，去，把這倆姑娘送城裡。”老板朝店內吆喝了一聲。
裡麵一個剃著板寸，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他一身刺青，表情凶悍，一看就不好惹。
薑歌拉著薑頌的手緊了緊。
薑頌察覺到她的緊張，反手握了回去安撫。
被叫做小平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然後開出來一輛灰色的小轎車。
薑頌和薑歌坐在後麵，汽車緩緩行駛，朝著城裡的方向。
離開鎮裡去往城裡的路上車很少，薑頌看著手機地圖，確認方向是正確的。
司機小平很沉默，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全程認真開車，薑頌則表情平靜，她一上車就看到了他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張照片。
是她和薑歌的合照。
如果沒猜錯的話，一定是鹿鳴村的人給他的。
而這個男人應該也是眼線，專門來堵她倆的。
不過他們誰也沒想到，薑頌和薑歌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樣貌了，他們根本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