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薑歌掛了瓶。
躺在病房裡,聞著消毒水味道,薑歌看著一旁守著她發呆的薑頌,伸手拉住她的手,
“頌頌啊,算了,我回來了,已經解脫了,既然他們說立不了案,那就算了。”
薑頌看著她反過來安慰自己的樣子,輕輕摸了摸她隻剩骨頭的手,低聲道:“嗯。”
薑歌睡著了,薑頌也十分疲累。
一路逃亡,從鹿鳴山下來花了三個多小時,從山裡走到鎮裡又是兩個小時,鎮裡到城裡一個小時,又坐了四個小時的車才回到涼城。
去了警局,來了醫院,薑頌這段時間一刻也沒停。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了。
薑頌趴在薑歌的床邊睡了。
睡夢中,薑頌能感覺到一個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頭,似在安撫。
睡了一覺醒來,薑歌的吊瓶也掛完了。
薑頌去醫院食堂買了一些吃的,比較清淡又營養的,給薑歌吃。
薑頌則是大魚大肉。
太累了,胃口大開,她才不要什麼清淡,她得補充體力。
看著薑頌狼吞虎咽地吃著大豬肘子、大豬蹄子、大雞腿、大牛肉塊,薑歌忍不住一陣心疼。
這次要不是薑頌,她怎麼可能逃的出來。
這一路上,全都靠薑頌。
她那麼辛苦,那麼累,但卻沒有抱怨一句,薑歌心裡又難受又感動。
薑頌對此一無所知,隻覺得炫完這一頓後,整個人都舒服了。
她打了個嗝,吸著外賣點的果茶,靠在看護椅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姐,你彆饞,等你做完月子了也給你喝。”
薑歌忍俊不禁。
掛完點滴吃了飯,然後醫生說可以出院了,隻不過在家也要注意,好好補充營養,還得調節內心。
薑頌記下後帶著薑歌回家了。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街上霓虹閃爍,大城市的夜生活豐富,儘管已經快淩晨了,但街上的人一點也不見少,薑頌和薑歌都感覺有一種很奇怪的安全感。
相比於鹿鳴山的孤寂和冷寂,人多的地方反而更加讓人踏實。
薑頌通過套薑歌的話,得知了她們是一對孤寡姐妹花,父母在前兩年去世了,隻留下一大筆錢。
她們的住宅在涼城地段最好的富人小區裡。
當薑頌站在那個270度落地大陽台前,俯瞰著整個涼城夜景的房子裡,她有些不理解,薑歌是怎麼能被張海騙到那個山裡的。
為了不提及過往慘事,勾起薑歌不好的回憶,薑頌就沒去問。
不過該說不說,這地方還真不錯。
薑頌先去洗了個澡,然後看了一下薑歌,她身體不好,已經睡著了,然後薑頌把門帶上,小心地退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薑頌開始思考,為什麼遊戲還沒有結束?難道有什麼她錯過的信息?
薑頌越想越困,躺在床上眼皮就不受控製地開始打架,薑頌迷迷糊糊地想,算了,不急這一兩天的,先睡飽再說吧,然後緩緩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