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此時就像個委屈的孩子一般,不僅是遊客心疼,郭霖自己都心疼了。
一隻動物把自己看的這麼重要,怎麼能讓它委屈?
他又伸手在小野的腦袋上摸了摸,安撫道:“騙你的,你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小野聽到這話,無聲的雙眼頓時又亮了,抬頭期待的朝他嚕嚕叫喚了兩聲。
那聲音中明顯帶著期待了。
“真的,沒騙你!”郭霖笑著又摸了摸它的腦袋。
“嚕嚕!”小野明顯聽懂了,叫聲裡頓時都是興奮呢,親昵的對著郭霖蹭了起來,那猙獰的樣子竟然做著仿佛小孩子的事。
之後,它又雀躍興奮的圍著郭霖轉了起來。
那情緒讓遊客都受感染了,也忍不住紛紛開口:
“道長,你看它多開心,彆把它送走了!”
“是啊,道長,動物也有靈性的,強行把它送走,它會傷心死的。”
“這明市動物管理的人就閒的沒事乾,來這裡謔謔豬。”
“有些人,豆大點權利,就喜歡出來找存在感。”
“……”
這些遊客明顯有朝群情激憤的架勢發展。
郭霖見此,也順勢的看向孫韜,道:“先生,看來很抱歉,你看這豬都這樣了,我想它還是留在清風觀更好。”
“還請你告訴我,清風觀補辦的手續為什麼不能通過,我們清風觀一定認真補辦,並不是非要讓市附屬動物館接走它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他這話是有意為之了。
不僅闡述自己有積極補辦手續,隻是被卡了的意思,又表示對方隻想要讓市附屬動物館帶走小野的心思。
遊客都不是傻子,馬上聽懂了。
“原來是這樣,一邊卡著的道長補辦的手續,一邊幫動物館謀奪這豬。”
“還真是屁大點權利來找存在感,道長,伱放心,我們幫你曝光他們。”
“肯定是市附屬動物館看中這豬了,和動物管理的人同流合汙,這不是欺負人麼?是該曝光!”
“……”
這些遊客本就有些群情激奮了,這一下更是正義感爆發了,竟然一個個都將手機對準了孫韜和錢河。
現代社會,他們一群人拿著手機,還怕兩個仗著點權利為所欲為的人?
孫韜見到這一幕頓時急的解釋:“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沒人卡清風觀的文件,隻是正在審核,也不是隻有讓著豬去市附屬動物館的一個選擇。”
他顯然沒預料到事情會被一隻豬變成這樣。
剛才那隻豬的表情、樣子,真不像是一隻動物,人的表情都不一定有它那麼精彩。
也難怪這些遊客會如此。
如果真被發到網上,網友還不義憤填膺懟死他?到時候他就完了。
他趕忙求助似的看向了錢河,他現在隻能靠這位錢少了。
可他驚愕的發現那位錢少已經轉身朝山下走去了。
錢河自然看出事情不對勁。
這種時候他知道絕對要以退為進,更不能出鏡說任何話,不然都會被過分解讀。
這也讓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
他還以為對方真的會配合他。
誰知道是在玩苦情戲刷他玩,還激起群眾對他們的惱怒、聲討。
還真是心機。
關鍵那隻豬竟然還會配合,還真是不可思議。
這讓他更想要這隻豬了。
他要乾的事,絕對不是對方這一點小手段能阻止的。
如果他的野心這麼輕易就放棄,那他的野心就太可笑了,以後路途還怎麼走下去。。
顯然,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讓他有些較勁上了。
同一時間,郭霖看著離開的錢河,脖子上的演化八卦盤碎片卻突然震動了一下,一股清涼竄入了腦海。
接著,他便得到了一些信息、畫麵。
“還真是小人難應付。”郭霖歎了口氣。
可他相信演化八卦盤碎片給的信息,直接拿出了之前畫好的5張黴運符,然後借助小野的身體阻擋,對著你那個錢河施展。
下一刻,5道常人根本看不到的黑氣便快速朝錢河飛了過去,鑽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那一瞬間,錢河就感覺渾身冷了一下。
看了看四周的陽光,他隻感覺莫名其妙。
郭霖的腦海中卻在那時也出現了一個遊戲提示:
【同時對一個目標施展5張黴運符,小幾率出現疊加效果,黴運效果升級,輕者自身前途儘毀,重者家族衰敗!】
郭霖驚訝。
5張黴運符同時使用,竟然還有小概率黴運效果升級的屬性,現在顯然就觸發了那小幾率。
果然,演化八卦盤碎片不會騙他。
所以,不管前途儘毀、還是家族衰敗,想必對方都不可能來找麻煩了。
想到這,他也找到了趙默欣三女,詢問:“三位施主,視頻拍的如何了?”
趙默欣三女早就有些義憤填膺。
“道長放心,完全拍下來了,我看對方就是想巧取豪奪,必須曝光他們!”
“對,小野和道長那麼親,它還那麼聰明,呆在哪裡不能由他們說了算!”
“是,小野那委屈的樣子看的我都心疼了,他們這不是欺負人?必須讓全網人知道。”
趙琳更是馬上保證起來。
“麻煩三位施主了!”郭霖笑著執了個道禮,然後朝道觀裡走去。
不管如何,視頻拍攝了,網上的熱度總要製造一下,而且,八卦演化盤碎片給的信息,這也會是導火線。
至於具體的,演化八卦盤碎片就是那鳥德行,並沒有給具體的提示。
“嚕嚕!”小野確定主人不會不要自己,也是邁動歡快的步伐緊跟在郭霖後麵,那龐大的體型,卻像個黏人的孩子。
錢河很快到了清風山下,滿臉惱火的上了車,帶人回去明市。
孫韜臉色有些不好看的道:“錢少,現在怎麼辦?那些遊客如果把視頻發上網,很可能會被關注,以那隻野豬的表現,網友可能會對我們有看法。”
錢河冷笑道:“我會怕一群鍵盤俠?就算他們發視頻到網上又如何,能奈何的了我嗎?”
孫韜臉色凝滯。
這位怎麼就隻想著自己了。
對方不怕,他怕啊。
他可沒有對方的家庭背景,對方就沒想到他嗎?
錢河根本沒有注意到孫韜的樣子,依然憤憤不平。
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被人耍了,還是被尤城這種偏遠道觀的道士,他感覺很恥辱。
“就不信了奈何不得你。”錢河一路上,心裡就帶著這種憤憤的心情到了明市。
可回到明市,他的手機便急促的響起。
看是自家老頭子的電話,趕忙接聽。
沒等他說話,對麵突然傳來了咆哮聲:“混蛋,你沒事針對清風觀的一隻野豬乾什麼?吃飽了沒事乾嗎?還被搞到網上去,竟然連累到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