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即明的耳力極其敏銳。
輕而易舉地就聽得出,潑皮在極為諂媚地領著一個人。
兩人正在昂首闊步地往此處走來。
金即明端起水,眯起眼睛,淺淺喝了一口。
她道:“來了。”
桑棋棋莫名其妙:“誰來了?”
子車儀笑著道:“當然是有人,迫不及待地跑來尋仇了。”
“啊?”聽見有人要來尋仇,桑棋棋徹底慌了。
他慌亂地站起了身,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乾什麼。
金即明一臉納悶地看著他的動作,道:“你在乾什麼?”
子車儀依然在品茶,茶水粗劣,但他自得其樂。
即便是最粗糙、苦澀的茶葉,他也能喝得津津有味。
桑棋棋跑到店門前,就要立刻關上大門,拴上門栓。
此時,一隻粗糙的大手伸了出來,將桑棋棋的動作擋了回去。
大門無論如何也關閉不上。
金即明看到桑棋棋的動作,繼續扶額。
無奈想道:這真是她收過的小弟中,最慫的那一位。
以後千萬要叮囑他,行走江湖,千萬彆說認識自己,更彆說她金即明的名字。
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那個人是誰?居然敢如此大膽!”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應該是個散修吧,...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那潑皮浮誇地諂媚道。
金即明一聽聲音,腦海裡就浮現出來他油膩的樣子,直想吐。
“讓他們進來。”金即明道。
聽見金即明的話,即使再不甘願,桑棋棋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咚!”大門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之上。
一開門,見到金即明端坐在內,門外的人卻是驚了。
他一巴掌就打回到了潑皮的臉上,汗如雨下。
那潑皮被毫不留情的巴掌重重地掀飛到了門外,砸毀了一個攤子。
塵土飛揚。
子車儀今日見到了不少好戲,看得很開心。
他笑道:“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又對著那外門弟子道:“你的跟班居然隻認得出外門,而不識內門,實在是稀奇。”
聞言,那外門弟子汗流浹背了,不知如何是好。
電光火石之間,膝蓋一軟,就要給三人下跪。
金即明柳眉倒豎,立即喝止。
她“唰”得站起了身,教訓道:“你忘了我們梨古門的門規了嗎?”
那弟子汗如雨下,不敢說話。
她嗬嗬冷笑道:“我派的門規就是......”
她突然卡住了殼。
這才發現,由於她太不把梨古門當回事。
哪怕是過目不忘,連一次梨古門的門規都沒有看過。
根本就背不出來。
桑棋棋反應很快,立刻道:“唇齒相依,手足相助。山林以啟,篳路以礪。”
金即明暗暗揚起眉毛。
你小子,行啊!
她道:“沒錯。連他一個不是梨古門弟子的人都將門規熟知於心。而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