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個聲音壓得低低的,道:“可能是掌門私生女,一直養在凡間鄉下,最近才被掌門找到,立馬塞了進來。”
人群中立馬傳來捂嘴的聲音:“你快彆說了,得罪了掌門還想活?”
圍觀弟子們的話,金即明一句不漏,全聽進去了。
至於那位長老,則是心煩意亂,絲毫沒有聽進去。
即使聽到了,他也會將這些話全部從腦中刪除,全是沒有絲毫價值的廢話。
畢竟,如果這岑命還是“廢柴”,那麼梨古門上下所有的弟子,基本都可以去上吊自儘了。
這也是他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她會被打飛的原因。
這岑命明明是個天才,而自己已經把控好了力度。
她隻會吃下這一掌,當作悶虧,但絕不可能會鬨出如此大的陣仗來。
這噴湧而出的一口血又是怎麼回事?
還沒來得及反應,牧德潤就見到自己的身軀飛在了半空中。
這下,他的背後可沒有紫藤架能夠攔住他。
他足足飛了十米遠,將邊上的一棵香樟樹都懶腰撞斷了。
“砰!”
樹乾砸在了地麵之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
而此時,牧德潤也從樹上滑落了下來。
塵土飛揚,他被這一地的飛塵嗆得直咳嗽。
伸手一抹,才發現自己的唇邊掛著一絲血跡。
這個韓飛星,居然對他出手!
自從他丟了一魄,百餘年以來,一直對幾個高層唯命是從。
畢竟,有這麼一個殺器在手,首要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他心生反意。
因此,哪怕是有高層、弟子欺他少了一魄,智慧宛如兒童。
韓飛星都會乖乖地承擔著一切嘲笑和白眼,並不會以暴力來反抗彆人。
牧德潤甚至覺得,這個韓飛星是分不懂好壞的。
他曾經見過幾個膽大包天的外門弟子,直接跑到韓飛星麵前來,指著他的鼻子說這人是個傻子。
韓飛星明明聽見了二人的話語,也依舊是無動於衷。
牧德潤上前,揮了揮衣袖讓他們走掉,輕輕放過了這幾個弟子。
本來被當場捉住的弟子見到是牧長老,起初還很驚慌。
但見到自己並沒有什麼處罰,於是點頭哈腰,又嘻嘻哈哈走了。
牧德潤試探著問韓飛星:“韓長老,你聽見這些弟子的話,沒有什麼想法嗎?”
韓飛星磕磕絆絆說:“掌門,說過,弟子,都是,好人。好人,不打。”
牧德潤了然點頭,見韓飛星如此,他思索這掌門還真是有手段。
這麼一個凶名在外,幾乎隨時都要發狂咬人的惡犬,居然也能被哄騙得宛如家犬一般。
想到自己一百年來,雖然實力並比不上韓飛星。
但此刻他少了一魄,心智不全,就宛如路邊被拴在鎖鏈上的猴子一樣。
供人隨意取笑,牧德潤心裡是說不出的暢快。
既然韓飛星說那些弟子是好人,那麼我牧德潤也不好越俎代庖,代他管教。
於是牧長老昂首挺胸,邁著愉快的步子走了。
那些嘲笑韓飛星的弟子不僅沒有受到處罰,反而還體會到了各位長老們十分曖昧的態度。
於是各種對韓飛星的冷槍暗箭,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明顯了。
他們樂此不疲,雖然明麵上不能對韓飛星作出什麼事來。
但是小事之上,下上幾個絆子、在自己的職權範圍之內最大限度地為難彆人。
他們一向都很擅長。
一陣冷風吹過。
風中卷起了幾片碧綠的葉子,送到了牧德潤的麵前。
然而牧德潤敏銳地感覺了出來,這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