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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即明直直往後廚飛去。
輕輕落在地麵,還未靠近,一股血腥的汙糟味兒就撲麵而來。
她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被夯實了的土地之上,有人挖了一道粗糙的溝渠,那一股惡臭就是從這溝裡散發出來的。
混合著血腥味、頭發味、泥土味,以及其他各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極其的難聞。
這個小溝彎彎繞繞,一直通向了店外,其中的汙水正在源源不斷地向外排去。
金即明逆著小溝走,低頭看向地麵,那溝渠之中的液體越發的明顯起來。
原本還隻是黑色的汙水,走著走著,慢慢能看出一點紅色來了。
再繼續往前走,那黑紅的液體就愈發的明顯起來。
“站住,狗剩,你走到這裡來乾什麼?”
一個夥計見勢不對,將她攔住。
雖然話語是阻止的,但那個夥計的肢體語言可不是這麼說的。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那人也後退了一步。
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止不住的瞥著金即明手中的長劍,一臉非常警惕的樣子。
金即明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那店小二的樣子。
她也懶得理那想要攔住她卻不敢的夥計,劍鞘輕輕一戳,就將那夥計格擋了開來。
那夥計被劍鞘戳得一個趔趄,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到了臟水溝之中。
汙水四濺,那夥計不可置信地抬起了手來。
滿手都是黑紅色的汙泥。
臭不可聞。
金即明尋著那吠叫不止的狗聲,一直往前走。
沒過不久,拐過個彎。
就見到幾個麵相凶惡的屠夫,打著赤膊,手中正按著一隻黃狗,高高舉起屠刀,想要劈砍下去。
那隻狗哀哀地叫著,四肢不斷掙紮,眼睛裡沁出了淚花。
金即明在看那隻狗,那隻狗也在看著她。
眼見著那把刀將要落到黃狗的身上,她大喝一聲,同時直接將利劍擲出。
這把利劍非得極快,還沒來得及看清,直接就將那操刀屠夫手中的兵器打得飛去。
幾個屠夫大驚,轉頭看去,那把無往不利的屠刀,正被一把長劍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這可是他們吃飯的家夥。
一個屠夫來不及嗬斥金即明是何方人士,竟敢如此大膽。
他趕緊跑了過去,雙手在身上緊張地擦了擦,擦去了那些滑膩血汙。
想要將這把長劍拔下,取下了自己的大刀。
然而還未等到他的手觸碰到那柄長劍的劍柄,就見眼前一花。
金即明易容而成的夥計的模樣,就出現在了那個屠夫的麵前。
“你!你!”那個屠夫大驚,一隻手隻管指著金即明的臉,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金即明也不管他,右手握住劍柄,輕輕一拔。
那柄長劍就被她拔了出來。
“噔”一聲,屠刀落在了地麵,金即明低頭一看,刀身上已經裂開了一個巨大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