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樹乾一點之上,受到重重的一擊。
隻見慢慢悠悠,其上探出了數道深色的紋路,放射性的裂痕就從那一點之中延伸了出來。
很快,那道紋路就布滿了整棵大樹。
金即明抬頭往上看,巨樹頂端,蒼翠的樹冠被輕風吹拂,此刻正顯示出了搖搖欲墜的樣子。
她心中明白,隻要有人將這把劍從樹上拔出,那麼這整棵樹將會立刻分崩離析,隨後化為烏有。
電光火石之間,她抱著韓飛星,足尖輕點,就落到了十米開外。
韓飛星顯得有點興奮,這種狀態,才是他所熟習的。
金即明沒把韓飛星收下去的原因。
一是因為,這家夥在人形態好歹也是一代劍道宗師。
俗話說得好:“我找隻狗來都比你強。”
很顯然,韓飛星就是那隻狗。
二是因為,韓飛星他皮糙肉厚。
練就了一身武藝,也練就了一身強悍的抗擊打能力。
金即明留了一個心眼兒。
如果說自己有什麼東西打不過的,就把韓飛星放在自己身前,可以當護心鏡使用。
她尚未站穩腳跟,那把釘在樹樁上的飛劍,轉瞬之間就急速地爆裂了開來。
鋼釘鐵片,毒蠱藥蟲。
這把劍上爆裂出了無數的暗器,它們如同急促的雨點一樣,將這片森林又洗刷了一個乾淨。
金即明冷哼一聲,道:“好大的膽子。”
她正要以手為爪,飛身上前。這招,隻要卡住襲擊者的喉嚨,便能一擊奪人性命。
然而半途中,金即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又改爪為劍。
將自己腰間的佩劍拔了出來。
為了避免毒藥粉傷害到自己,那人的臉上很明顯地蒙了一層黑布。
黑布綁得死緊,金即明費了一些功夫,也沒看見黑布遮籠下的廬山真麵目。
然而,還未見到那人的真麵目,金即明就已經操縱神兵,劍氣破開了層層防禦,飛速地在那人身上劃了七八道小口子。
金即明下手狠辣,不拘泥於招式,招招都是衝人要害、直奔最脆弱的弱點去的,隻是這些全被他幸運地一一躲了過去。
品嘗到了血腥味,七星龍淵發出了興奮的長鳴聲。
這一聲劍鳴極其嘹亮,簡直像宣戰的號角,貫徹天地,連周圍的樹葉也忍不住跟著簌簌發抖。
然而,聽見那嘹亮的劍鳴聲,眼前那個襲擊的人差點沒站穩,整個人都趔趄了一下。
“等等......等等!”
那人撫上自己臉上的麵紗,剛要阻止,就又被金即明層層逼近的攻勢打退了話語。
金即明提劍,繼續毫不留情地向前攻去。
她冷冷地哼笑了一聲,心中暗想道:你殺我的時候,可是沒有喊停的。現在眼瞧著打我不過,就要開始攀熟、裝親戚了?
麵前這個圍著黑布的男子被她逼得節節敗退,幾乎是丟盔棄甲。
她的攻勢過於猛烈,乍一看是對一切都不管不顧、隻顧拚上自己性命的做法。
但是細細看去就會發現,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經過嚴密的計算過的。
金即明敢硬吃下這一劍,就是料定了對方手中的劍並沒有自己長。
一寸長,一寸強。如果他敢傷到自己,那麼他自己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甚至會傷得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