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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即明的鼻子突然開始癢起來,她揉了揉,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嗅了嗅:“什麼味道?”
卻又不是很能確定:“是花粉嗎?”
說著,還不等韓飛星回答,就接連又打了幾個噴嚏,連腦後遍著的小辮子都歪了。
魔人五感敏銳,這是優點,但伴隨著優點而來的,就是魔人的五感更容易受到乾擾。
金即明抬頭,她的睫毛之上,突然被掛住了什麼東西。
雙眼緊閉,眼球受到刺激,不受控製地溢出淚來。
天空中,突然飄落下了幾粒塵土。
眼睛還沒恢複過來,大顆大顆的塵土就從空中落到地麵之上。
金即明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發頂與肩頭就落上了薄薄一層黃灰塵衣。
“咳咳。”
金即明駭然回頭,隻見韓飛星低頭彎腰,口中大口大口地吐出了鮮血。
那些鮮血早已凝固成了團塊,嫩豆腐一樣滾落到了地麵上,然後就摔碎了。
很快,就也一同沾染上了臟汙的灰塵。
“師尊,你怎麼了?”
金即明一急,就要去攙扶他。
韓飛星擺了擺手,揮開了金即明的動作。
他滿頭是汗,儲物袋中的那個凶物,即使已經滴血,卻還是不肯認主。
如今故地重遊,那凶物就如同被野火燎過的原野一般。
一旦遇見春風,又飛速地活絡起來了。
韓飛星雖然目前還是不能理解許多事,但是這種事上,他最清楚。
這東西蟄伏了許久,如今受到反噬的不僅是自己。
或者說,如果是隻有自己承擔反噬的後果,那也算好。
可現在岑命還在這兒,那東西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
既然自己出不去,那麼不如直接挑撥了整個秘境,竟是想要將兩人活活埋在此處!
金即明觀察四周,四周除了二人的來處,並無彆的遮掩之處。
她驚訝地探查了一番,發現前路一點靈力紐結都無。
再一轉身,竟是二人身後來路都不存在了。
韓飛星將劍插在地麵上,單膝跪地支著劍,搖搖欲墜地支撐著身體。
不多時,他的後背之上就已經蒙上了一層鬆軟的厚土。
好不容易感覺身體狀況緩和些許了,他拔出劍,站起身。
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罩形法器,對金即明虛弱招手道:“過來。”
金即明仍不死心,她到處尋找周圍可能存在的機關,然而一無所獲。
二人靈力目前都還充沛,隻是事情詭異,不敢輕舉妄動。
而韓飛星更是顧慮頗多,即迷惑於如今的環境,又怕被好徒兒識破,體內又經受著反噬凶物的衝克。
這次,金即明再去扶韓飛星,他乖乖不動了。
“師尊,你這是怎麼了?”金即明略帶詫異道。
韓飛星剛要張口說話,喉間又湧上一股鮮血,他被血嗆得直咳嗽。
五內俱焚,口鼻處也一齊湧上了血沫,調動著全身的靈力,遊魚一樣在周天經脈亂竄。
金即明見他被嗆得說不出話,直接將自己靈力從指間導出,捏細了,細細的一根,又長又尖。
她捏著韓飛星的脖子,手指輕輕移動,捏了捏,道:“師尊,不會很疼的,你忍一下。”
話音未落,她就狠狠地插入長針,手腕一拉,平行切開了韓飛星的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