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苦:“……”
他下意識地就去瞪了……商序一眼。
商序似乎有一瞬間的愣怔,但很快就回轉過來,笑意散漫。
安不苦感覺這個氛圍倒是很好,但小朋友好像學壞了。
罪魁禍首無辜又坦蕩地坐在那兒,把口香糖嚼了。
安不苦眼不見心不煩,繼續說道:“總之,要做什麼自己心裡想明白,主導權完全在你這裡。”他盯著商序說道,“矜持一點。”
商序道:“知道了。”
安不苦揚了揚下巴,“再調整一下造型。”
薑眉靠坐在牆邊,劇組儘量還原老房子的質感,泛黃的舊報紙和掛曆背後都是真的磚牆,很硬,磨得骨頭縫生疼。
一隻手臂從身後繞過去,柔軟溫暖,來自另一個人的氣息在腥鹹的海風裡都始終如此明顯,包裹著他。
電影是看了很多遍的老電影,他有點怕,又有點困。
身邊的人離他越來越近。
熟悉的身體覆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他在電影裡看過很多遍,那個時候他並不理解。
這個時候他也並不理解。
薑眉看不見商序的眼神。
那裡是近乎絕望的迷戀,是可以燃燒一切的火焰,是遙遠的恒星的每一次裂變。
但他的吻充滿試探的溫柔,以及卑微,隻有嘴唇的相互觸碰,若即若離。
薑眉還閉著眼,像是早就已經昏沉睡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唇瓣像是被什麼輕輕拭過。
“停!”安不苦已經忍無可忍,“怎麼還不把他推開,你們打算親到明年?”
片場裡有了隱約的笑聲。
薑眉瞬間清醒過來,幾乎是一把推開了商序,動作迅猛地背過去捂臉。
商序並不意外,甚至還扶了他一下。
“對不起……”薑眉無力地擺手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我差點睡著了。”
商序一隻手支在地上,慵懶地笑道:“看來被我親的時候很無聊。”
“……不是,怎麼會。”薑眉又是手忙腳亂,差點把自己嗆到,“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無聊。”
安不苦氣到無法思考:“再有聊也不能親個沒完!”
片場不可避免的有了一陣快活的氣息。
安不苦一身低氣壓,示意編劇過來:“這裡的劇本得調整一下。不然,你們就親得再久一點。”
薑眉一怔:“啊?”
安不苦氣場全開:“不樂意?”
“……也沒有。”薑眉還能說什麼,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暈眩的。
商序沒說話,隻是鬆開了讓薑眉穩固重心的手。
可他們還是離得很近,戲外還是這樣的距離,薑眉本能地想退,但猶豫了一下,越過商序的發尾去看安不苦。
安不苦抱臂,表情嚴肅:“吻戲要多來幾次。”
薑眉:“……”
安導瘋了。
但安不苦這話不是對他說的,很明顯是在和商序交鋒,而薑眉並看不見商序的眼神。
“哦。”商序懶洋洋應了一聲,“你凶什麼?”
“我……”安不苦緊繃的氣勢一瀉千裡,卡了一下說道,“我是導演。”
他是沒有什麼話可講,隻是要演員再調整一下,也沒有回應薑眉困惑的視線,似乎有點底氣不足。
安不苦也沒辦法解釋。
拍親密戲份和彆的劇情不同,也要看演員的配合程度,商影帝敬業歸敬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