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遺產的糾紛隻是其一。
幾天後航線複通,臨近島上的法醫趕來驗屍,認為男屍是溺水身亡,但男屍臉上的傷痕並非自然形成。
這的確是一起命案。
這件事情讓警察也重視了起來,開始排查嫌疑人,和止羽父親有矛盾的人不在少數,止羽當然也在其列。
他的堂兄則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止羽不得不為自己辯解。
“我不知道,”他的情緒沒有什麼激烈的起伏,隻是很嘲諷,“他很久沒有打我了,我為什麼要殺他,他是我爸爸。你們不如問問他,”止羽眼神望向自己那位堂兄,“我爸爸死了,他們就迫不及待跳出來搶房子。”
這種言語隻會再次激化矛盾,即使警察在這裡他們也差點打了起來,但此時年老的警察打斷了他們的話。
“法醫確定了屍體大概的死亡時間,隔壁島上有最後的目擊報告,死者當時要回天鵝島。”他充滿壓迫感的視線在所有嫌疑人中轉了一圈,“暴雨的那天晚上,你們在哪裡?”
所有人都在回憶當時的情形,因為當天暴雨,所以想起來也並不難,雨太大了根本出不了門,他們都在家裡。
但親屬之間提供的不在場證明可信度並不高。
隻有自己一個人獨居的止羽更沒有什麼證據了。
他又沉默了一瞬,聲音很低,“那天晚上,有一個人和我在一起……”
“誰?”
“裴傾。”
……
“警察是這麼說的。需要你的證詞,來證明那天晚上……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裴傾沒想到止羽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少年的眼中全是哀求,裴傾知道止羽這幾天並不容易,他像一隻驚惶的小羊羔一樣,接連的變故讓他無暇應對。
裴傾怎麼可能拒絕他。
但裴傾還是忍不住又說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說過的話一直管用,如果你想離開天鵝島……”
這一次止羽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他疲憊地向著裴傾的方向依靠了一下。
裴傾小心翼翼的,也許是驚喜太過,沒有察覺到止羽身體的僵硬。
安不苦沉思了一下點評這段劇情:“小薑老師完全是在本色出演。”
雖然從身體反應的角度來說,演的也不壞。
薑眉:“……”
他也沒辦法辯解。
商序掃了薑眉一眼,沒說什麼。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況且小朋友還是能放得開的。
安不苦抱著終極版本的劇本來了,一臉隨意地講:“加了一場床戲,提前跟你們說一聲。”
薑眉:“……!!?”
他好像慢了兩拍才反應過來安不苦的意思,但是安導隻是通知一下,接著講戲,似乎生怕給人留下來拒絕這場戲的空間。
薑眉麻木地盯著劇本,偶爾還會向安不苦提問。
“從止羽請求裴傾來做不在場證明之後,一直到島外的警察來到天鵝島的這段時間裡麵,止羽應該怎麼變化?”
“他想做裴傾想要的那個他,他在討好裴傾。”安不苦道,“可是他心裡是糾結的,他的順從是浮於表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