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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笑:“我覺著她這個提議挺不錯。”
“我覺著大隱隱於市這句話對哥來說絕對是狗屁不通,沒有地方能隱的住你。”沈清舞發自內心的說道,像陳**這樣的人,注定了這輩子跟平淡不會有半點關係,就算今天沒有秦若涵,以後也會有彆的人或者彆的事出現。
況且,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不願意陳**真正沉浸在這個大千世界當中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滄海一粟?
“哈哈,能得到清舞的一聲誇獎,頂的上一斤茅台的香醇。”陳**笑道,頓了頓,陳**又看向了滿臉依稀的秦若涵,不鹹不淡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聞言,秦若涵神色又是一緊,急聲道:“你還是不願意幫我嗎?”
“幫不幫你跟趕不趕你走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幫你就要留你下來吃飯嗎?”陳**很沒紳士風度的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挨千刀的話,秦若涵當真有股牙癢癢的衝動,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摳門男人,一頓飯怎麼了?一頓飯就能把你吃窮啊?
不過現在有求於人,她隻好忍氣吞聲,小心翼翼的問道:“既然你決定幫我,那......不需要商量商量對策嗎?就讓我這樣離開?”
“那些人不是給你三天時間嗎?急什麼?”陳**沒好氣的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懂不?我的一貫宗旨是,明天能乾完的事情,今天絕不去乾。”
聽到這種謬論,秦若涵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把全部希望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身上,秦若涵感覺有些悲涼啊。
沈清舞輕笑一聲說道:“你還是先回去了,我哥要幫你,彆說小小的杭城,就算放眼華夏,能拿走你身家性命的人都鳳毛麟角。”
最終,秦若涵還是滿懷忐忑將信將疑的離開了院子,陳**很摳門的沒有出言挽留,開玩笑,上門求哥們幫忙的人還想先白吃哥們一頓?天下哪有那麼好占的便宜。
陳**同誌這種市井小民斤斤計較且令人發指的秉性,絕對有遭雷劈的潛質。
等秦若涵徹底消失在院門口後,陳**臉上堆滿了一成不變的懶散勁,笑道:“清舞,你說的鳳毛麟角在哪裡?有嗎?”
“鳳毛還沒出生、麟角不複存在。”沈清舞拽著陳**的衣角,恬靜一笑。
“哈哈,難怪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最稀罕的就是小妹,從小到大咱老沈家就屬小妹最會配合哥吹牛-逼。”陳**笑的無比開懷。
沈清舞沒有言語,淺笑倩然,從小到大,她可從來沒有配合過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吹過一次牛皮,因為他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最接近神的男人!
這時,院門口走進一個乾瘦的中年男子,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臟不拉幾的衣服,明顯禿頂的頭發稀鬆散亂,不但生了一副賊眉鼠眼的五官,還有一口令人不敢恭維的大黃牙。
整個人看上去隻有兩個詞能形容,除了猥瑣就是磕磣。
一看這副模樣與行頭,就知道這絕逼是一個一天三頓都很難糊口的家夥,可他卻有著一個和他命運完全不符合的名字,黃百萬。
陳**的令居,也租住在這座宅院裡,雖然陳**才來了半個來月,但與這位渾身上下一無是處的鄰居,倒挺合得來,兩人沒少在一起吹牛胡侃。
這家夥倒也是個趣人,沒讀過一天書,大字不認識三兩個,屬於不甘認命從小山溝裡掙紮到大都市的那一撮人,年紀不大,但經曆還挺豐富,偷過東西行過騙,要過飯也掃過大街。
雖然在大城市苦苦掙紮了十多年還是一天過得不如一天,但這家夥卻從來沒有過滾回山溝認命的想法。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老子既不要臉又能吃苦,隻要不死,終能出頭!
“六哥、小妹,你們都在呢。”黃百萬看到陳**兄妹,頓時熱情洋溢的迎了上去,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管遇到什麼挫折、吃了多少苦頭,他都能沒心沒肺的笑笑便過,從不會怨天尤人罵上一句狗娘養操蛋的賊老天。
“嘖嘖,六哥,你看到剛才那個娘們沒有?那叫一個水靈,我老黃這輩子還沒見過幾個那麼漂亮的妞兒呢,光是那對奶-子和那雙長腿,就夠我老黃玩一輩子了。”黃百萬一笑起來,那滿口黃牙顯露無疑。
但不管是陳**還是沈清舞,都沒有絲毫嫌棄的意思,他們從不高看任何人,也從不低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