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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古舊的紅木茶桌,一張有些年頭的太師椅,喬雲起手法嫻熟的泡著茶水,是堪比黃金的西湖雨前龍井。
他喜歡茶道,因為能修身養性,也能讓浮躁的心氣變得安靜下來。
然而今天,他卻是跟以往有些不同,心中總是感覺一股難言的焦躁,難以平靜,連一向都喜怒不形於色的神情,都顯得有些陰沉。
“啪”青花瓷茶杯從鑷子的鉗夾中掉落在茶桌上,喬雲起猛的眯起了眼睛,隨後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把鑷子放下,拿手帕擦了擦手。
“是我小瞧了陳**,沒想到他和張躍飛還有些淵源。”喬雲起輕聲說道。
站在他身後的老者微微躬身,道:“少主,老奴覺得,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喬家勝的地位和能力終歸有限,想抗衡張躍飛和慕青烈兩人的聯手,還是欠缺了火候,我們隻占天時,地利人和都在陳**那邊,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也在情理之中。”
喬雲起淡淡道:“天時地利人和本該都在我們這邊,說來說去還是喬家勝這個蠢貨喜歡自作聰明,這也是為什麼有喬家這座大山在他身後,他至今也還隻是個小小行動組組長的原因之一。”
“少主有理,如果喬家勝能夠稍微果決一點,膽氣略足,陳**這次都栽定了。”老者輕聲說道。
“陳**......”喬雲起嘴中念叨著這三個字:“比我想象中的要有一些實力,不管他這次的化險為夷是不是運氣成分居多,都不容小覷了。”
“少主,慕家那邊需要怎麼應對?畢竟慕青烈那個丫頭這次站在了你的對立麵。”老者問道。
喬雲起笑了笑,從新開始泡茶,道:“一個小丫頭而已,代表不了慕家,慕家也不會愚蠢到因為一個過氣了的陳**與我們喬家撕破臉皮,或許陳**還有些死而不僵的底牌,但也彆忘了,他可是個地地道道的蛆蟲,曾經得罪的人可也不少,會有幫他的人,但想讓他死的人更多。”
“這樣一個失道寡助的人,往往都會出現牆倒眾人推的情況,當年沈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都沒能逃過那一劫,滿負罵名的鋃鐺入獄,如今沈老死了,他還能折騰出什麼浪花?”
喬雲起冷言冷語:“如果他真有本事,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京城都不敢回的人,彆說曾經的本事,恐怕連膽氣都留有不多,一個從雲端跌落萬丈的失敗者而已。”
“少主說的沒錯,陳**以前是名副其實,鮮有人敢叫板的瘋子狂人,如今,卻是名聲大過於本事了,但這也不妨礙他能成為一塊很好的墊腳石,少主要是能把他踩在腳下,無論是對少主你,還是對喬家,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老者輕聲說道:“聲名鵲起會傳入京城是小,或許還能讓喬家進入某些大佬或者利益集團的法眼,潛在的利益不可估量,很可能讓喬家更上一層樓。”
喬雲起默然不語,輕輕磨紗著鼻煙壺,片刻後才道:“那都是後話,眼下的情況,這第一次的交鋒,卻是我們敗了一局,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陳**倒也夠狠,用喬家勝的小命給了我們一個警告。”
“喬家勝本來就是少主丟出去的一枚試探棋子,死便死了,無傷大雅。”老者道:“倒是陳**,有些讓我驚訝,這招兵不血刃、殺人不沾血的戲碼玩的挺好,有些手腕!”
“意料之中,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陳**當年也不能把京城攪得怨聲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