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盧嘯塚輕輕點頭,從他臉上看不出情緒上的變化與端倪,又問道:“你跟陳**接觸過,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猖狂、跋扈、囂張、無理、傲慢!”曾成仁一連吐出了多個詞語來形容,全都是充滿了貶義,可見陳**給他的影響有多不好!
一個穿著古色唐裝的老者坐在一把明顯有些年頭的太師椅上,手掌玩把著一對鐵球,雙足放在木盆當中,有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孩正蹲在地上為他洗腳。
“經緯沒大礙吧?”老者緩聲說道,他看上去有些精瘦,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存留著滄桑留下來的痕跡,一頭稀鬆的發絲梳理得很整齊,並不渾濁的老眼中在漫不經心時,流露出一股深邃之意,他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深沉的感覺。
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看上去年近七十的老者,正是曾經讓整個汴洲都聞風喪膽的風雲人物,盧嘯塚!最巔峰時,他號稱盧半城,整個汴洲,有一半都是他的!
“若是單打獨鬥,他不如我!若是拚死搏命,他亦先死!”曾成仁沉聲道。
“成仁,你跟我多久了?”盧嘯塚忽然問道。
“老爺,我跟著你已經有二十個年頭了。”曾成仁說道。
“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是一個曾經站在過雲端的年輕人!”盧嘯塚很熟練的轉動著掌中的兩個鐵球,道:“他的實力如何?”
這個問題讓曾成仁沉凝了一下,才回答道:“實力不錯,應該算很強!”
盧嘯塚仍然沒有意外,抬了抬眼皮:“跟你這個地榜高手比起來呢?”
“老爺,難道這口氣我們就這麼咽下去了?這可是汴洲,怎能允許有人在您麵前張牙舞爪!”曾成仁說道。
盧嘯塚淡淡道:“站得越高,就應當看得越遠!也應當看得更深!陳**的底牌太模糊了,直至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的真正依仗到底是什麼,手中又抓著什麼人脈資源與關係網!這種人一個處理不好,就很可能牽扯太大!”
頓了頓,盧嘯塚接著道:“本來我覺得,沈老的離世讓他一落千丈,但在前些天殺人案事件中,連炎東洲戰部那位大佬都親自批文幫他,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熟慮、慎之又慎了!”
“是啊,日光如梭,一轉眼就是二十個年頭了!如果我讓你去殺陳**,你敢不敢啊?”盧嘯塚漫不經心的問道。
曾成仁身軀一震,毫不猶豫道:“曾成仁這條命都是老爺給的,您讓我殺誰,我絕不皺一下眉頭,一個陳**,殺了便是!大不了亡命天涯!”
盧嘯塚滿意的點點頭,旋即擺了擺手道:“不必那麼當真,隻是問問而已!陳**這個人,輕易不好動啊!雖然他那個便宜爺爺死了,但沈老的餘威終在,誰又知道沈老給他留下了什麼底牌?”
“老爺,或許是你顧忌太多,把陳**想的太神了?連四大家族都敢動他,我們為何不可?”曾成仁說道。
盧嘯塚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不一樣啊!陳**如果被喬白兩家踩死了,那隻能說他自己沒用,死了也沒人好意思站出來搭理他!我盧嘯塚不同,我要是對他下手,可就是有點欺負他的意思了,站在他身後的人不可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