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沈清舞淡淡的說道。
“一定要來,了卻我的一樁心願。”少年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沈清舞又問。
“我姓帝,叫帝小天。”少年如實說道。
聞言,本來一臉平和的沈清舞,猛然蹙起了黛眉,那雙本該透亮乾淨的眸子中,也猛然迸發出了一抹銳利迫人的光芒,她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一股濃烈的敵意,從她的身上激蕩而出。
這種變化,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讓人根本無從適應。
但少年,卻無半點驚訝的表現,似乎,他對沈清舞的反應,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一樣。
他很清楚,在他說出姓氏真名的時候,一定會這樣。
“你不該來!”沈清舞再次吐出了同樣的四個字,但與剛才的口吻,截然不同,剛才平靜如水,此刻,肅殺凜凜,她氣息鋒銳,直指少年。
少年呼吸一滯,似乎有些局促,他的眼神,都變得黯然了幾分,垂著頭,道:“我不得不來。”
沈清舞搖了搖頭:“離開炎夏,趁著一切都還未發生,來得及。”
“我肩負使命,這或許也是宿命。”少年抿了抿嘴唇,說道。
“狗屁的宿命,帝釋陽是個該死之人,他死得其所,技不如人。”沈清舞直勾勾的盯著少年。
“他是帝家人。”帝小天道,未了,他還加了一句:“雖然我一直都很不喜歡他。”
“所以,你這一次來見我,是為了做出抉擇嗎?”沈清舞凝聲說道,臉上有著凝霜,這種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是非常罕見的。
這種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是一件足以讓上蒼都心痛的事情,這是一種褻瀆。
此刻,帝小天就有這樣的感覺,他不敢直視沈清舞,隻感覺自己是在褻瀆信仰,褻瀆心中的神明。
這種卑微自愧的感覺出現在帝小天這樣的人身上,當真非常離譜,他從小優越,高高在上,這個世界上似乎就沒有什麼是能夠被他放在眼裡的,他眼高於頂,傲視蒼生。
然而,在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孩麵前,他自慚形穢。
“不是抉擇,而是宿命,我沒有選擇。”帝小天眼神低垂的說道,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若是這樣的神情讓熟悉他的人看到,一定會覺得匪夷所思。
“你敢動他一根頭發,我一定會把你留在炎夏,無論你是誰。”沈清舞一字一頓的說道。
帝小天呼吸一滯,臉色都蒼白了幾分,但沒有說什麼,不是不想狡辯,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清舞又道:“你身位智庫成員,可直到智庫存在的真正意義是什麼?”
“雖然從未說過,但智庫成員,都心知肚明。”帝小天抬起眼眸,看著沈清舞,非常肯定的說道:“智庫,其實是為了那個男人而存在,智庫存在的意義和價值,隻是為了幫那個男人披荊斬棘排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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