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再次選擇了沉默,似乎這個問題非常敏感,讓他不敢多言一句。
陳**的神情顯得非常平靜,過了幾秒鐘,他又開口問道:“是什麼樣的仇怨,能被稱之為漫天血債?我真的很想知道,又是為了什麼,那幫高高在上的無敵之人,對我這樣一個在他們眼中隻能算得上小小螻蟻的小角色,起如此殺心。”
陳**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緩聲說道:“如果我所得到的信息沒錯的話,太上的那幫人,應該是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要殺我,可是當年沒有殺成,讓我活到了現在。”
“然而將近二十五年過去了,他們依舊沒有放棄殺我的念頭……”陳**輕聲說道:“這不得不說,他們還真是足夠執著啊。”
鬼穀幽幽的歎了一聲,道:“你就彆問了,有些事情,瞞在鼓裡並不見得就是壞事。該你知道的那一天,你自然會知道的。”
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了,隻不過他的雙目中,浮現出了一抹不為人知的陰鷙。
漫天血債?
嗬嗬……他還真的很想知道什麼才是所謂的漫天血債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的情況一天一天的在好轉,他的雙臂恢複的非常迅速,每一天都有喜人的進步。
隻不過,唯一讓眾人感覺到心情沉重的就是,他的雙足,依舊沒有任何知覺。
當鬼穀幫陳**昨晚第六次手術的時候,也是陳**接受治療的第三十六天。
他的雙臂已經恢複到了超乎眾人預計的程度,現在就跟沒事人一般,雙臂非常靈敏有力。
用陳**的話來說,就算沒回複到全盛完好時期,現在至少也恢複了六七成了,假以時日,不是沒可能恢複如初。
但是,他的雙腿還是沒有感知,從大褪往下,還是一點感知力都沒有。
“鬼佬,這已經是第六次手術了,按你的話來說,還剩下最後一次手術了,而我現在的雙腿還是如此,是不是就意味著,沒希望了?”躺在病床上,陳**主動問出了這個在眾人心中不敢問的問題。
鬼穀麵色沉凝,猶豫了片刻,開口道:“也不能這麼說,這一次手術,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你的雙膝,雙膝碎骨上,有生機,碎骨也正在生長,隻不過損壞太嚴重,這個過程非常緩慢而已。”
“我還是那句話,不要絕望,未來的事情,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彆人做不到的事情,你不一定就做不到。”鬼穀說道,其實這話,充滿了安慰的成分在裡麵。
在鬼穀的心中,他基本已經覺得,陳**的膝蓋不可能真的重生出來了,基本上,陳**下半輩子就要在輪椅上度過。
隻不過,這個話他沒說出來罷了,他害怕把這些人心中那最後的希望都抹殺了。
如果善意的謊言能讓這些可愛的人心裡好受一些,他不介意這樣做。
一輩子活在渺茫的希望當中,總比一直活在暗無天日的絕望當中好了太多太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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