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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你越來越像是一個上位者了。”陳**讚賞了一聲。
“時候到了,以六哥的智慧,自然是能夠猜到的,例如現在。”黃百萬笑著,笑容那般的燦爛,跟曾經在汴洲的時候如出一轍。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他變了,其實也沒變.......
“老黃,那你說,我們現在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陳**忽然問道。
“這些似乎一點都不重要了。”黃百萬聳聳肩,說道:“就算不是敵人,我們至少也不是朋友了。”
“我在做的事情,我要達到的目的,就注定了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黃百萬道。
“是啊。”陳**自嘲的笑了笑。
“六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即便你倒下了,我老黃也不會讓這片天徹底塌下來的,當然,如果我死了,那就另當彆論。”
黃百萬點燃香煙,用力的吸了口,道:“所以,我不會死的,誰想殺我都不行,我得活著,至少,我的命一定要比你長才行!不然,我怎麼看住這個家,護住這個院!”
陳**歪頭審視黃百萬,眼中盛滿了笑意:“所以,你活著,是為了讓我更放心的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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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活,就要先不怕死才行!你要走的路,九死一生。”
黃百萬的眼神忽然變得凶狠:“我能做的不多,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一件事!”
陳**微微一笑,話鋒一轉:“他們什麼時候到?”
“在路上了,就快到了。”黃百萬說道。
這兩個家夥的對話,猶如高手過招一般,不用說的太透,隻字片語,便能明了。
“這次你交出去的投名狀,他們可還滿意?”
陳**問,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是他們的話,現在已經對你非常不滿了,從他們想把你除掉的行徑中就能看出,他們已經懷疑你了,不想留你了。”
“那又怎麼樣?他們除不掉我,我不是你,他們沒有跟我兩敗俱傷魚死網破的氣魄!”
黃百萬咧嘴笑:“他們也沒有一定要殺我的理由和決心!你能威脅到他們,我並不能!我隻有跟他們拚命的資格,沒有把他們鏟除的資格。”
“你已經把問題看的非常透徹了。”陳**說道。
“這就是我能夠肆無忌彈的理由!當然,吃相也不能太難看,不然的話,無異於鋼絲繩上起舞。”黃百萬砸吧了幾下嘴唇:“所以,有時候,演戲還是要演的逼真一些。”
“這也是我為什麼注定了不能跟你做朋友的原因!有時候要殺你,是真的要殺你。”
黃百萬道:“我若不對你下死手,到最後,我就扛不住這杆大旗。”
“例如這次?”陳**望著平靜的湖麵,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的。”黃百萬說話的同時,左手抬起,竟然握著一把漆黑的槍,指著陳**的後腦勺。
“老黃,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舉。”
陳**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一場博弈,為什麼最後贏得那個人不可以是我?我就不能把太上家族全滅了嗎?如果我贏了,你所做的一切,有何意義?”
“未雨綢繆永遠都比萬念俱灰來的要好。”黃百萬淡淡道:“你隻管去做你要做的事情,而我隻做我該做的事情,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