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澤咦了一聲反而問道:“難道不是嗎?”
嘶,這小子,是來真的還是故意跟他裝傻充愣啊?
“……不是,”江遇舟道,“我跟醫術精湛還有妙手回春之類的詞不沾邊吧。”
“那怎麼會,”越川澤誠懇道,“我還是相信江公子的。”
“不是,萬一、我說萬一啊,”江遇舟小心翼翼道,“萬一我醫術不精,給人加重病情了怎麼辦?”
越川澤風清雲淡道:“跑路唄。直接跑回抱樸堂,想來蕭前輩不會見死不救的。”
江遇舟:“……”
他總覺得越川澤這個跑路似乎在暗示著什麼,難道說已經猜到自己有半路逃跑的念頭了?
“我可不是什麼庸醫,”江遇舟輕咳兩聲,“我還是知道對病人負責的,半路逃跑的事我做不出來。”
“是嗎?”越川澤眉眼彎彎,“那江公子可要記住這句承諾。”
……不是,怎麼就變成承諾了?
江遇舟越想越不對,這小子,怎麼句句都在給自己下套呢?
但他又問不出口,總不能現在就承認自己一開始確實是想半路趁機走人的吧?
江遇舟決定耍一回無賴:“這又不是什麼海誓山盟,我記性可沒有那麼好。”
“沒關係,”越川澤道,“我可以替江公子記著。”
“你……”江遇舟索性不看他,“哦對了姑娘,你方才給了我傷藥,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那姑娘答道:“叫我楚榆就好。”
越川澤挑了挑眉,大抵是覺得他這生硬的轉移話題方式有點好笑。
“楚姑娘,”江遇舟又道,“方才聽說你父親病了?”
楚榆歎了口氣:“是啊。”
江遇舟上前幾步,輕聲道:“楚姑娘,方便大致說說病情嗎?”
楚榆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道:“大概是在三年前,家父就因為身體原因找過丹修開藥吃藥,從那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離不開那些丹藥了。”
“我自己不是修仙之人,我也不懂這個,一開始隻以為是要長期服用,”楚榆麵色悲哀,“可我後來才發現,他越來越離不開那東西,甚至隻要吃不到丹藥,就開始抽搐發狂,口吐白沫,我見了實在害怕,隻好求助於一個過路的醫修。”
“但是那醫修他……他說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暫時封印住我父親的軀體,強行讓他進入昏睡狀態,”楚榆又道,“所以我才四處找人。”
江遇舟道:“楚姑娘你放心,我一定竭儘全力。”
能幫個人就幫個人吧,何況楚榆方才還給了他丹藥療傷,總不能欠著人情不還。
實在不行,他就吹哨子找蕭慕情,讓他來給寒江城主治病。
越川澤把這一切儘收耳底,湊近江遇舟道:“沒想到你還挺會大發善心。”
江遇舟嘶了聲:“她方才幫了我,現在我幫她是應有之義好不好。”
越川澤道:“你就不怕她騙你?”
“騙我?我有什麼好讓——”
越川澤打斷了他:“她要找醫修,難道那麼大一個寒江城,一個人都找不到嗎?非要去拉你一個外人來?”
不對吧,這不是龍傲天對後宮候選人的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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