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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舟直接變了臉色：“……胡說八道！”
這小子，不撩妹了，改造謠了是吧。
趁著其他人不在，越川澤繼續麵不改色胡說八道：“你看，你我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是不是？那我自然也要操心操心你的婚事。”
謝謝，但沒必要。
“你誤會了，”江遇舟辯解道，“我不是喜歡她，我又不喜歡這些女……”
越川澤：“……啊？”
呸呸呸，這張嘴，瓢個什麼勁呢？江遇舟想說的是他不會喜歡書裡任何女配角。
“那個……”越川澤小心翼翼道，“你不喜歡女孩子？”
江遇舟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不管答喜歡還是不喜歡都不大對勁，於是乾脆胡言亂語：“那倒不是，其實是因為我最近準備修無情道。”
越川澤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似乎在努力憋笑，須臾後道：“不像。”
“哪裡不像？”
“修為不像。”
江遇舟嘖了聲，能不能立法全麵禁止學霸當麵凡爾賽啊？
越川澤一本正經地科普：“據說能修無情道之人少之又少，必須得道心格外堅定不移才行，這一道曆的劫數也比醫修劍修多的多，古往今來好像就沒有幾個修成的。不過無情道修為增長最快，因此也有不少人願意斷情絕愛。”
江遇舟眯起了眼睛，想起來上輩子無意間發現的一批“無情道”文學，文裡的清冷仙尊們無一例外，全都修偏了路。這恐怕不該叫無情道，得叫戀愛道。
你們這些仙尊，修無情道是專門奔著曆劫談戀愛去的嗎？天道居然也不告你們修煉詐騙。
真不知道這個世界裡，這些無情道修岔劈的家夥是不是因為跟魔尊或者徒弟有一場浩大的恩怨糾葛。
越川澤道：“此道多艱，你當真想好了？”
江遇舟道：“我修或不修暫且不說，你怎麼老是看我？”
越川澤咳了聲：“想試試看能不能亂你道心。”
“……哎呀，怎麼了，生氣啦？真的生氣啦？”越川澤笑道，“我逗你玩玩嘛，開心些開心些。”
你這功夫是不是用錯人了？不該是拿來逗姑娘們心花怒放才是嘛。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江遇舟無奈道，“我隻是覺得，或許我和你並不相配。我應該也不是那個能陪你走一路的人。”
越川澤笑容一滯：“……怎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江遇舟平和道：“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你看，你天賦異稟，實力過人，年紀輕輕就輕鬆突破了靈犀境，但我呢？”江遇舟微不可聞地歎了一聲，“我隻是個平平無奇，天資平庸的普通人罷了。這輩子的修為恐怕都夠不到你將來的一個零頭。我也幫不了你更多，你呀，你應該跟更好更強大的人在一起。”
他不過是一粒微塵罷了，而越川澤這樣的人，出眾的稟賦注定了他是要受人仰望的山巒。
江遇舟也從來沒有想過蹭越川澤的光環，給自己撈點什麼好處，他救人完全是醫修的本能，結下道侶契印原本也就是個誤會。
無論親朋還是摯愛，他都不能選擇一個需要自己用一生來仰視的人，那樣注定會被光芒所包裹吞噬。
更何況江遇舟也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他給不了越川澤指點，更送不了什麼高階法器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