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下毒啊?”
那明亮的燈光將兩道影子投在窗上,能看到其中一人將盤子端到桌子上。
“哈哈,是不是覺得醫生都有一套隱秘的字體做交流?”
將“望遠鏡之術”的視野停留在木葉醫院,從一扇窗外看著那還在昏迷中的蒼老女人,他終於還是沒忍住深深歎了一口氣低聲道:“要是團藏還在就好了。”
哢嚓。
幾名水遁忍者包圍著燃燒的建築噴射水柱,但比起熊熊燃燒同時不斷垮塌結構的房屋,幾條水柱像形式主義的水管一樣徒勞無效。
顯然,麵前這女人的主要目的,並非是為了培養出忍獸。
“屋子,可就沒這麼明亮了。”
說著這裡,她又突然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深意道:“若被那外麵的風,滅了這門裡的燈……”
“有些人啊,平時看上去是一副漠然置之的樣子,但是一旦生病就會撥開堅硬的外殼,從而顯露自己那不為人知的脆弱呢。”
而此時窗外的那顆樹上,一顆白色的腦袋鑽出來。
入夜,一輪圓月逐漸掛上了夜空之中。
白鴿與烏鴉比起來,就有些太過顯眼了。
“是你的食材限製我發揮了。”
“這是你的病例本嗎?”他瞬間移開目光,皺了皺眉開口道,“我怎麼一個字都看不懂。”
“果然和雲川大人說的一樣,戰後的木葉有很多驚喜啊。”
越看下去,猿飛日斬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她打開了廚房的窗戶,輕輕撫摸白鴿的腦袋,看著它展翅飛出窗外。
“有些時候寫出來的也不一定是字,也可能是一些藥材的簡寫或縮寫,如果寫快就會變成一堆混亂字符。”
藥師隨意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從懷裡拿出那本厚厚的本子翻開。
和對方找借口纏上自己的理由一樣,可能單純隻是因為同情心泛濫而已,哪怕他自己其實並不需要這種同情。
“被他埋在整個木葉的起爆符。”
位於影岩之下的忍者學校,先是受到第一波空襲轟炸,然後又被影岩砸毀了一次,火影大樓更是被直接毀掉,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有很多忍者都喜歡用飛禽當做自己的偵查類忍獸,但大多忍者更習慣用烏鴉這種隱蔽性較強的飛禽。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的脊背又彎了許多,而那張滿是疲憊之色的麵容,看上去簡直像蒼老了二十歲。
大圈套著小圈,層層疊疊,繁繁複複,慎司隻是多看幾眼,就感覺眼睛有些酸澀,還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藥師將飼料喂給白鴿,臉上帶著笑意淡然道:“當時它的翅膀受傷,我就幫它包紮了一下,沒想到就賴著我不走了。”
那些雜亂的字符串在一起,簡直就像瘋漲的藤蔓一樣,交纏在一起瘋狂開枝散葉,幾乎將整個記事本占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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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吃下第一口之後,立刻抬頭看了眼麵前,隨後再沒有抬頭過了,隻有埋頭苦乾的影子。
“差點忘記了。”藥師眨了眨眼睛,指向客廳的窗戶,“關好窗戶,外麵風大。”
哢噠。
說到這裡,藥師深邃的瞳眸看向慎司,讓慎司感覺心跳莫名一滯。
但很快,藥師便將目光移開了,看向廚房的方向笑道:“我去做點飯吧,希望你冰箱裡除了速食便當以外還有彆的。”
猿飛日斬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麵前桌上的水晶球,上麵倒映著木葉的全貌。
今天是團藏不在的第三天。
想他,非常想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