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國,一處地麵焦黑的空曠坑洞內。
人們在黑夜中搬運木材,錘子叮叮當當造著屋子。
“咳咳!咳!”
一個係著陽炎護額的少年嗆了一口灰,放下錘子撓了撓自己那軟趴趴的金發,歎息道:“唉,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成了忍者,還要和以前一樣在這裡做木匠活啊。”
之前陽炎和木葉互不相讓、戰況焦灼的時候,他還沒成忍者,現在好不容易通過考試卻要締結停戰條約了。
“哼。”像是想到什麼,金發少年憤懣道,“都怪木葉太卑鄙了。”
木葉趁著陽炎村的主力不在,由自來也帶隊對他們發動了突襲,正是由此奠定了木葉的勝局。
“好好乾活吧,小玄子,彆廢話了。”
木屋上伸出一顆腦袋,那個中年男人調侃道:“玄翁那家夥就是太慣著你了,他好歹也是村裡少有的機關高手,結果你這個兒子連老爹一半的本事都沒學到。”
聞言,玄子也想起了自己那個還在外麵執行任務,對陽炎現況一無所知的父親,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在被木葉突襲的第三個月,陽炎村被迫與木葉締結了停戰條約,這本來隻是緩兵之計而已,陽炎村本是打算在停戰前發動反擊。
而這個反擊計劃的核心,是作為機關高手的玄翁。
他被派去混入木葉,在木葉埋下起爆符,等收到陽炎村的信號,就會引爆那些起爆符,陽炎村的主力部隊會在那時候進攻木葉。
如今距離玄翁潛入木葉,也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月。
以玄子對自己父親的了解,恐怕對方現在已經完成任務,隻等主力一舉攻入木葉了。
但是,那位主張抗爭到底的陽炎村首領,卻在前不久莫名其妙地意外死掉了。
是被氣死的。
準確來說,本就因為被木葉突襲、村子元氣大傷而氣病了,然後妻子、兒女又被瀧隱分屍,結果就一口老血吐出來氣死了。
而繼任陽炎村首領位置的人,卻決定真的與木葉簽訂停戰協議,並且再也沒有給玄翁指派任務。
“那位不周大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玄子表情迷茫地低聲呢喃道。
從小就很喜歡和父親玩探寶遊戲的他,一直覺得人生就是要拿來闖的,而不是按部就班地結婚生子再到墳墓。
他骨子裡是一個充滿闖勁的人,現在卻讓成為忍者的他在麵對敵人時選擇妥協和投降,這種未來讓他感覺到暮氣沉沉,
而且,他的父親,依然沒有回來。
明明已經決定簽訂停戰協議,為什麼還沒有讓父親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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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陽炎村聚居地的牆壁內部。
這裡已經被完全挖空了,藏在大山內數百米深處。
而一個身穿褐色長衣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直入這座山內的最深處。
男人才走出通道,但還沒來得及呼吸新鮮的過濾空氣,兩人便向他走來。
“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首領大人嗎?”
中年男人穿著防爆服,表情淡然開口招呼道:“今天怎麼有時間蒞臨我們這種陰暗的地方啊?”
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卻能夠聽出戲謔。
“誒,對不周大人禮貌一點。”
不等被喚作“不周”的年輕男人說什麼,另一個相對矮小的老人慈祥地勸阻一句,然後雙手握住不周的手就是一陣亂甩道:“歡迎視察啊,不周大人!”
不周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到了嘴邊的話噎了下去,心裡頓時感覺有些詫異。
這種熱情感無異於在紅燈區站街拉客的女人,但這些暴脾氣的研究人員向來看不起他這個鴿派,今天怎麼一上來就是這麼熱情的氛圍和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