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是頂天立地的柱。
弦是崩斷即換的弦。
“縱使我身形俱滅,也定將惡鬼斬殺。”
八雲律言倒在血泊中,腹部早已血跡累累,雙目失明,就連握著日輪刀的手也被鬼舞辻舞慘斬斷。
他孱弱的呼吸著,知道自己已經到達極限了。
鬼殺隊眾人還在拚死與鬼舞辻無慘戰鬥,而他隻能做的就是祈禱,祈禱著黎明到來,希望快點,再快點,隻有黎明才能消滅鬼舞辻舞慘,鬼殺隊不再有傷亡。
漸漸的他沒了生息。
鬼殺隊雲柱——八雲律言死在了與鬼舞辻無慘的最終決戰中。
如同炎柱煉獄杏壽郎一樣,倒在了黎明前。
*
“這裡有人,目暮警官。”
“怎麼回事?現場不是被我們封起來了嗎?怎麼會有人呢?”
“小蘭姐姐,他穿的好奇怪啊?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衣服。”
……
好吵,什麼聲音?
八雲律言被周圍繁雜的聲音吵的緩緩睜開雙眼,眼睛一下子適應不了光亮地方,稍眯起來,畫麵漸漸清晰。
他看到了一群人——穿著奇裝異服的家夥們圍著自己,嘴裡說著:“他醒了,他醒了。”
他?是在說我嗎?
八雲律言想,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環顧四周。
我好像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陌生的環境讓八雲律言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日輪刀,眼神警惕看向眾人,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拔刀相向。
江戶川柯南看出了八雲律言的緊張,大喊:“彆靠近他!他手上有刀!”
“什麼!”
眾人紛紛後退一步,警察們掏出槍支,瞄準八雲律言。
目暮警官小心翼翼地持槍靠近八雲律言,“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叫八雲律言,是鬼殺隊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八雲律言搖搖頭,輕聲解釋道。
他也不清楚這是哪,但是目前這個情況來看,他可能惹上麻煩了。
江戶川柯南深思,鬼殺隊是什麼?還有這位少年身上類似於披肩一樣的衣服,手上的刀,看起來都不像這裡的人,劇組嗎?
他不確定的想。
毛利小五郎一直在摸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
忽然他靈光一閃,指著八雲律言,轉頭對目暮警官大聲說:“啊我知道了,他一定就是凶手!目暮警官,他還有凶器!人贓俱獲啊!”
被毛利小五郎指認,還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凶手名號,八雲律言不滿的盯著他,眉眼凜冽,眼神銳利,讓人不寒而栗,語氣冰冷,“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是凶手,請不要添加莫須有的罪名給我。”
他是鬼殺隊的柱,不是什麼殺人凶手,他隻殺惡鬼。
目暮警官思考一番,決定將八雲律言帶到他們鎖定的嫌疑人中,一個一個審問,結果發現嫌疑人中沒人認識八雲律言,他就像憑空出現一樣——八雲律言被排除了嫌疑。
八雲律言也在審問中了解了這個世界,原來這不是他的世界,不是那個充滿危險的世界。
他眼神低垂,充滿溫柔,平和,嘴角微揚。
真好啊這個世界,沒有惡鬼,人們不必擔心受怕,希望他的世界也能如此,炭治郎他們一定會贏的。
此時的江戶川柯南已經觀察八雲律言許久,他覺得這個少年不像是凶手,但也不敢肯定。
他悄悄對安室透說:“安室先生,我有個想法,我們試探一下那位少年吧。”
安室透挑眉,“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你懷疑他有問題?”
“倒不是,隻是很可疑。”江戶川柯南插兜,他覺得這位少年不是一般人,因為即使不說話也有一股殺氣環繞。
八雲律言獨自坐在一旁,低頭擦拭著日輪刀,仔仔細細地擦拭“惡鬼殺滅”四字,這是他的信仰,他為之奮鬥的目標,隻是現在......
他稍微有點難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