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
八雲律言捂著頭,委屈巴巴地瞪著三船教練。
這個教練怎麼回事,大半夜突然出現!
柳生前輩都說了隻有睡好覺才能長身體!
三船教練不知道的嗎?!
“哼。”三船反瞪回去,“臭小子給我讓開,彆礙事。”
隻見他敲起鑼鼓,舉起大喇叭喊著:
“彆睡了,彆睡了,都給我起來!”
“你們還好意思睡那麼久嗎!這個時候彆人已經開始訓練了,就你們這樣,怪不得會被…”
三船突然卡殼了。
他想起來這群國中生是自己爬上來的,又不是被集訓營淘汰的…
“我們被什麼?”八雲律言額頭上有明顯的紅印,一臉茫然。
三船轉頭再瞪一眼八雲律言,絲毫不尷尬的接上,“就你們這樣,還說三連霸呢?我看關東大賽都贏不了!”
哼,他可是找黑部拿來了立海大的資料,一開始就喊出了關東十六連霸和全國三連霸嗎?
當初的平等院鳳凰可沒做到這一點,這群小鬼野心挺大的,既然如此,他幫一把也不是不行。
隻是把這群小鬼帶來的種島,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時候杏壽郎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吵吵鬨鬨的聲音將山洞裡的眾人紛紛吵醒了。
柳生帶著低氣壓坐起來,嘴裡碎碎念:“人體需要六到八小時的睡眠時間,而我們十二點才剛剛結束訓練,現如今不到四點被吵醒,嚴重影響了大家的身體健康…”
“噗哩,比呂士冷靜一點。”仁王站起身,將睡袋收拾好,慢悠悠地走出去。
相比起其他人的疲憊,真田表示還好,畢竟他每天早上四點起床練習劍道的,已經習慣了。
若是說昨天的鐵球拍是開胃菜的話,那麼今晚就是上正餐了。
三船的訓練讓立海大眾人大開眼見,歎為觀止,同時讓幸村和柳獲得了很多靈感——樹上吊人、瀑布打坐、狩獵遊戲等。
雖然立海大的條件不如後山,但是可以創新啊!
接受到幸村眼神的柳默默點頭
放心吧精市,之後一定會讓大家過的豐富多彩的。
正在進行狩獵活動的八雲律言先是躲開天上盤旋的老鷹,再將手中的網球扔出去,砸中它們。
引得三船教練坐在監控器後麵,破口大罵,“這個小兔崽子!都說了輕點輕點!砸這麼用力,老夫遲早把他踢出後山!”
“奇怪?怎麼找不到赤也啊?”八雲律言差不多找遍了這整個場地,一點都沒有發現切原的蹤跡。
赤也能躲的這麼好嗎?
那也不對啊?
他鼻尖微動,赤也的氣息的確在這裡啊?
這家夥能躲到哪裡去?
三船教練的狩獵不同於以往的狩獵,他們不僅要躲開老鷹的追捕,還要預防其他的人的毒手。
說到底這就是一場單人的生存遊戲,背上的氣球不破且玩到最後者,可贏得今晚的木屋一日遊。
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三船找了幫手。
木屋門前,一道陰影落下,三船的囑咐聲響起,“交給你了,把他們都淘汰吧,杏壽郎。”
沒錯,三船找來了煉獄杏壽郎,原本在u17中訓練的他出現在了後山。
“放心吧!交給我吧!”煉獄杏壽郎目光如炬,聲音洪亮地答應下來。
他迅速奔跑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崖邊。
而八雲律言似乎感受到一股非常強勢的氣息,衝著這個地方而來。
這時候林子裡的飛禽都冒了出來,傳出一聲慘叫,“啊——”
他將日輪刀抱緊,猛然回頭,眼中帶著震驚,這個聲音…
是赤也!
八雲律言右腳輕點,手握日輪刀,迅速跑起來。
穿過草叢,樹林,來到某處崖邊。
分散在周圍的立海大眾人聽到切原的慘叫,也快速聚集起來。
幸村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過來的路上找不到赤也嗎?”
大家的臉色都有些難看,輕輕搖搖頭。
這一路上,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人經過的足跡。
但是赤也的慘叫…真的令人擔心啊。
八雲律言逐漸接近聲音傳來的地方,眼前的景色漸漸映入眼簾。
一個身形高大的家夥背對著他,而赤也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八雲律言迅速拔出日輪刀,雪白色的刀身上刻有雲彩的刀紋,刀鍔為雲狀。
他手臂揮動日輪刀,雪白色的波紋纏繞在刀身上,“雲之呼吸·壹之型·流亭雲嵐!”
他直直衝向那個背影。
煉獄杏壽郎將停在自己肩上的老鷹驅趕走時。
感覺到一股銳氣衝向自己。
有敵人?
他眼神凜冽,腰間的日輪刀與此同時也拔出。
紅色的刀身上附有火焰刀紋,刀鞘、刀柄均為白色,刀鍔為火焰形。[1]
他迅速轉過身,手握日輪刀,衝上前去,“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雲與炎相碰。
頓時間,天色大變,煙塵四起,日輪刀相撞而閃出火光。
龐大的氣流衝擊使切原頻頻向後退。
發出的巨大聲響引得所有人向那方向注目。
幸村立馬帶著所有人趕過去,他的眼眸望著那方向,心裡十分擔心,那個方向…
我記得赤也的聲音好像是差不多從那傳出來的。
當幸村他們趕到時,隻見八雲律言和一個不認識的人拔刀相碰。
他們所在的區域,已然空空如也,氣流將周圍的草木拔地而起。
此時的切原已經目瞪口呆的站著一動不動。
這…好厲害!
小言和那個家夥居然這麼厲害!
他冒著星星眼,看著八雲律言和煉獄杏壽郎兩人。
而八雲律言和煉獄杏壽郎在日輪刀相碰後,看到對方的樣子的時候,都愣住了。
如同火焰般的頭發,雙眸炯炯有神,一身正氣。
這…這是…煉獄大哥?!
八雲律言湛藍色的眼眸似乎起了水霧,將日輪刀收起,愣住原地。
他的眼眸中映出煉獄杏壽郎的如同太陽般的笑容。
煉獄杏壽郎也收起了日輪刀,爽朗的向八雲律言打招呼,“喲,八雲,你還好嗎!好久不見啊!”
就好像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如往常一般。
落日餘暉灑下,煉獄杏壽郎背靠夕陽。
八雲律言仿佛看到了那日倒在黎明前的炎柱煉獄杏壽郎,但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火焰紋路的羽織換成了紅白相間的隊服。
似乎哪裡變了又哪裡沒變。
八雲律言看著眼前的煉獄杏壽郎,表情嚴肅且認真。
他說:“好久不見,煉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