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所有人仿佛都進行過地獄訓練一樣,各個癱坐在沙發中,不願動彈。
大概是今天所受到的震撼太多了,一時之間消化不過來。
得虧集訓營的房間足夠多,能夠裝下鬼殺隊的所有人,還有那群偵探和公安們。
向日整個人趴在沙發上,一改往日活潑開朗的樣子,將臉埋在毛巾下,悶聲道:“我還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超乎了他的想象、所有人的想象。
是他們生活在和平世界無法接受的,如同一個重擊一樣狠狠地敲打著他們。
“啊……”忍足難得的沒有戴著眼鏡,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向日的腦袋,目光順著打鬨的聲音看去,“就算是不能接受,伊之助一直都是我們的山之王不是嗎,嶽人開心起來,不然伊之助會生氣的哦。”
雖然現在沒有看到伊之助出場,但是鬼殺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麵對的過去吧。
伊之助……
他重新將自己的眼鏡戴上,不讓人同眼眸中看出他的情緒,還是那個冰帝天才。
伊之助應該會好好的吧。
經過這些之後,各個學校的大家長們都對自己孩子更加地寵愛了,大概是太過於心疼,然後想要更加疼愛自家的孩子們。
八雲律言被前輩們包圍著,從感覺有些不舒服,眼神小心翼翼地瞥向真田,然後又立馬移開。
啊副部長這麼溫柔真是有一些不習慣啊。
感覺是被附身了一樣,副部長真的好奇怪啊。
“小言。”柳想了想還是詢問道,“鬼殺隊為什麼會存在,要怎麼做才會獲勝?”
這個問題他還是想要問清楚,鬼殺隊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算是獲勝,才能把惡鬼們打敗。
一旁的富岡義勇在開心地吃著自己碗裡的蘿卜鮭魚,種島和毛利不緊不慢地繼續投喂著,看起來非常和諧。
不過聽到柳的話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紛紛看向立海大那邊。
就連想要出來找八雲律言的工藤新一也停下了腳步,然後隨便找了一處地方等待八雲律言的回答。
八雲律言想了想,雙手抱著自己的日輪刀,輕聲解釋道:“鬼殺隊是因為產屋敷家族才會存在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消滅鬼舞辻無慘。”
“那鬼舞辻無慘是什麼樣的存在?”丸井連忙追問道,“比那個惡鬼還要厲害嗎?或者是比你們所說的那個十二鬼月還要厲害嗎?”
鬼舞辻無慘……
這個一直被鬼殺隊說著的名字,就算他們說出這個名字,也會感到一股股寒意湧上心頭。
有種陰冷的感覺。
八雲律言正想繼續解釋給前輩們,但是……
整個大廳出現了剛才消失的那道聲音,它說:“《鬼滅之刃》第二幕正式開始,請做好觀影準備,預祝各位觀影愉快。”
接著,原本割裂天空的那道屏幕出現在了大廳之中,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還沒等在場的所有人做好準備,屏幕開始閃爍起來,畫麵慢慢出現。
這讓大家連忙調整自己的坐姿,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屏幕上。
“喂喂喂。”種島將手中的蘿卜鮭魚放在,忍不住吐槽道,“現在還要觀影啊,這東西倒底是怎麼回事啊?!”
動不動就消失出現,這一看就不是他們世界出現的產物吧。
難不成真的有外星人嗎?!
他話音剛落下,屏幕上的畫麵漸漸出現了——【炭治郎和彌豆子被鱗瀧師父帶了回去,炭治郎開始了修行,彌豆子陷入了沉睡中。
但是炭治郎的訓練並不順利,在鱗瀧師父將他帶到一塊岩石麵前後,沉聲道:“能夠斬斷這個岩石的話,我就允許你去參加最終選拔。”
聽到鱗瀧師父的話,炭治郎愣愣地看著麵前巨大的岩石。
岩石……
是能砍斷的東西嗎?
他握著自己腰間的刀,感覺不可能砍得斷,刀會折斷的。
但是……
鱗瀧師父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留下炭治郎在原地。
在炭治郎一日複一日的進行劈開岩石的訓練,半年的時間中,他依舊握著日輪刀斬向巨大的岩石,掌心也已經因為這些訓練而磨出了血,傷痕累累,雙手滿是堅硬的繭子。
岩石同日輪刀發出清脆的聲音,炭治郎低垂著頭氣喘籲籲著,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十分失落。
我……
我難道不行嗎?
他的腦海中回想起彌豆子沉睡昏迷的樣子。
彌豆子會就那樣死去嗎?
一想到這,炭治郎咬緊牙關,看著麵前的岩石,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好挫敗!
快認輸了!
他閉上眼睛,將頭砸在岩石上,大聲喊道:“加油啊我!加油!”】
看到這一幕,菊丸坐在大石的身旁心裡為炭治郎暗暗加油著,但是對於要斬斷岩石什麼的……
他一臉擔憂地看著,“那可是岩石啊,炭治郎真的可以斬斷嗎?”
而且那把刀那麼的小,這簡直是以卵擊石啊。
“可是如果不斬斷的話……”不二睜開眼眸,輕聲回答著菊丸,“炭治郎就無法參加最終選拔了,那個最終選拔很重要吧。”
他的目光在炭治郎緊握著日輪刀的雙手上停留了片刻,有些不忍地移開了視線。
那雙手……
已經不像個少年的手了,明明跟他們差不多。
他們的手上握的是球拍,而炭治郎握的卻是日輪刀。
而且鬼殺隊的大家應該都是這樣過來的吧,真是辛苦啊。
同不二的想法一樣,幸村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掌展開,看了看,沒有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但是……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小言和無一郎是鬼殺隊中最小的吧,說是天才的兩人卻是最小的。
炭治郎為了參加最終選拔,一開始的訓練便如此的辛苦,那麼早早便成為柱的大家又是付出了多少。
富岡義勇放下蘿卜鮭魚,輕聲道:“這是必須要麵對的,斬斷惡鬼要比斬斷岩石還要困難,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那麼最終選拔還是放棄比較好。”
最終選拔啊……
那是他一直都不想回想的畫麵,因為在那裡……
“義勇又開始了啊。”錆兔察覺到富岡義勇的情緒又開始低落了起來,連忙安慰道,“我很好啊,你看我現在很好啊。”
義勇一直因為這個懷疑著自己啊,認為自己不是不配成為水柱。
但是啊……
他伸出手拍拍富岡義勇的腦袋,溫柔地笑著道:“義勇是天才哦,是不輸給大家的天才,沒人比義勇更適合成為水柱了。”
“可是我……”
“好了好了,我們繼續看吧。”
柳聽到倆人的對話後,將心中疑問藏起來。
為什麼義勇認為自己不適合成為水柱,是發生了什麼嗎?
義勇和錆兔看起來好像有一些心事啊。
然而屏幕上好像在解答他的疑問一樣,出現了令眾人震驚的畫麵——【就在炭治郎不停地為自己加油打氣的時候,一道聲音在他上方響起:“吵死了!”
炭治郎被嚇了一跳,立馬抬起頭看著上方,隻見岩石上出現了一位戴著祛災狐麵,身穿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組織的少年。
他說:“堂堂男子漢不要瞎叫喚,真難看。”】
富岡義勇看到之後,“唰”的一下,立馬站起身,手忍不住地在顫抖,海藍色的眼眸中起了一些波瀾,聲音中帶著不可置信地喚出:“錆兔……”
竟然是錆兔,炭治郎居然和錆兔見過麵。
可是錆兔不是已經……
“好了好了。”錆兔站起身,伸出將富岡義勇拉著坐下,“我會出現並不奇怪哦,我和炭治郎就是在這裡認識的啊。”
就算是被……
他也不會離開那裡的,也不會離開鱗瀧師父的。
炭治郎聽到動靜,看過去,附和著錆兔的話,“錆兔和真菰幫助了我很多、很多,那個手鬼也被我消滅了。”
他忍不住垂下眼眸,回想起那時的畫麵。
那個手鬼已經被消滅了,他替大家都報仇了。
還有鱗瀧先生一定很難過吧,那可是鱗瀧先生當作自己孩子存在的大家啊。
惡鬼絕不能存在,絕不能。
這時,幸村注意到了一處細節,義勇身上那另一半的羽織跟錆兔身上的羽織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