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誇獎的我妻善逸撇過頭,小聲地嘟囔著:“才沒有很小呢,可惡,不要這麼誇我啊,我會害羞的!”
幸村看著這一幕,接著回頭看了自家的孩子們,微微歪著頭,輕聲道:“真好啊,不是嗎。”
他鳶紫色的眼眸一直看著八雲律言和富岡義勇。
真好,說的是炭治郎和伊之助還有善逸三人,這三人是同伴,是朋友,一起麵對惡鬼。
反而相對於小言和義勇來說,似乎從這個屏幕開始後,笑容就變得少起來了。
讓他們感覺到,之間的距離也遠起來了。
雖然很不想說,但是還是自家孩子笨笨的樣子才覺得安心啊。
“是挺好的。”八雲律言輕輕點頭,同意幸村的說法,“這三人都挺好的。”
宛如天空般湛藍的眼眸映出三人打鬨的樣子。
柱們隻有在柱合會議上才會聚集起來,其他的時候都在奔赴任務滅鬼中。
很少會一起行動,而且那時候的他也隻跟無一郎和義勇接觸多一些,還有忍姐姐。
不死川那家夥也隻有在柱合會議上的時候會吵架。
至於其他人……
大概也是匆匆見麵打招呼後,就離開了。
剩下的消息依靠鎹鴉傳遞,煉獄大哥犧牲的消息就是這樣得知的。
至於像炭治郎三人這麼親密的關係,還是覺得很好奇啊,畢竟那三人任務都是一起去的。
一旁的富岡義勇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看起來像是在發呆。
他安靜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麵——【善逸那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炭治郎和伊之助的注意。
越接近深處,刺鼻的味道越來越強。
在伊之助想要通過河流的時候,炭治郎叫住了他,“伊之助要下山去,下山去。”
“為什麼啊!”伊之助握緊拳頭,吼道,“去死吧!”
炭治郎解釋道:“不是,你傷也太重了。”
他麵前的伊之助身上,手臂上流著鮮血,看起來十分嚴重。
“我才沒受傷!”伊之助繼續吼著。
“誒誒?!”炭治郎愣住了,連忙擺手,“不,不是,伊之助你身體上的傷。誰看了都覺得……”】
不管怎麼樣,伊之助還是不肯下山的畫麵清晰的放出來。
跡部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無話可說了,他伸出手指抵著自己的額頭,沉聲道:“伊之助。”
“是,小景!”嘴平伊之助頓時立正站好,眼神飄忽著,看著忍足好像在求救一樣。
跡部上前一步,將嘴平伊之助拎起來,教訓道:“你這家夥,要聽炭治郎的話啊!都這麼重的傷,就給我安靜待著啊!
居然還說什麼沒有受傷,你是笨蛋嗎?!不要假裝看不見身上的血啊!你真是太不華麗了!”
一旁的忍足推推眼鏡,當著嘴平伊之助的麵,無奈地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辦法。
而且啊,小景都生氣了,他可不會去觸小景的氣頭哦。
伊之助這家夥就是笨蛋啊,還是讓小景多教訓教訓吧,不然萬一哪一天趁著大家不注意受傷了怎麼辦。
這也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啊。
忍足銳利地眼神在鏡片下隱去,鏡片上映出屏幕上再次同惡鬼戰鬥的兩人。
【炭治郎和伊之助在河邊同上方出現的惡鬼戰鬥起來,惡鬼的力量十分強大,在炭治郎最終使用出水之呼吸後,被惡鬼扛起來的樹乾甩飛了。
在空中,炭治郎大聲道:“伊之助,在我回來之前可彆死了啊!那家夥是十二鬼月!彆死了啊!”
接著,他的身影朝著對麵的樹林中落下。】
向日連忙站起身,驚呼起來:“誒?!這樣的話伊之助豈不是一個人麵對十二鬼月嗎?!”
剛才炭治郎和伊之助兩個人都沒有傷到那個惡鬼半分。
現在炭治郎被打飛之後,十二鬼月豈不是要對付伊之助了嗎?!
這樣的話,伊之助恐怕就危險了吧?!
“伊之助那時候還受了嚴重的傷……”鳳臉上帶著擔心,小聲道,“十二鬼月一定非常厲害,伊之助的傷……”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意思。
身受重傷的伊之助恐怕不是十二鬼月的對手,難道會輸嗎……
跡部看著屏幕上的畫麵無言,手一鬆,嘴平伊之助跳下,雙手插著腰大聲道:“我才沒有事呢!那個惡鬼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用質疑地目光看著他,我們盯——
“我……”嘴平伊之助看了看,不滿地嘟嘟嚷嚷起來,“好吧,一點!就一點!”
至於那個惡鬼究竟是不是十二鬼月,幸村感覺有些不對,但是說不清楚哪裡不對。
他隻能繼續看下去,【炭治郎落到某處樹林中後,聽到了微弱的哭聲,他探出頭一看,有些愣住了的。
發現是之前的孩子以及坐在地麵上哭泣的另一個女孩。
累發現了炭治郎,冷聲道:“你在看什麼?這可不是什麼好看的。”
“你,你在乾什麼?”炭治郎從樹乾後走出,驚訝地看著累,“你們不是同伴嗎?!”
“同伴?”累緩緩地轉過看向他,舉起手中的絲線網,聲音中帶著不屑,“彆把我們跟那種淺薄的東西混為一談。我們是家人,是以緊密的羈絆連在一起的。而且,這……”
它看了一眼坐在地麵上的女孩,“是我和姐姐之間的問題,你要是敢多管閒事的話,就把你切碎。”
聽到累的話,炭治郎先是一愣,然後撇過頭,反駁著:“不對,無論是家人,還是同伴,隻要是被緊密的羈絆連在一起的話,都是一樣尊貴的。絕對不會因為沒有血緣關係……”
他大聲地朝著累,繼續喊出:“就是淺薄的!而且,以緊密的羈絆連在一起的人身上有信賴的氣味!但是你們身上就隻有恐怖與憎恨與厭惡的氣味!”
“這樣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羈絆!”炭治郎握著日輪刀站起身,堅定道,“是虛偽的,是虛假的!”】
那聲音在大廳中響起,堅定地聲音傳到所有人的心裡。
八雲律言微微勾起嘴角,輕聲道:“說得很好哦,鬼什麼的怎麼可能會有所謂的羈絆。明明在一開始變成鬼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家人吃掉了,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家人、羈絆。”
他繼續補充道:“當然,除了禰豆子和珠世夫人還有愈次郎。”
從一開始變成鬼後,就將自己的家人都吃掉了,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家人的羈絆。
這一切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用自己的實力賜予不同的鬼以家人的身份活著,這個下弦鬼真是喜歡自欺欺人啊。
“吃掉家人?!”幸村皺著眉頭,反問道,“為什麼會吃掉家人?”
富岡義勇眨眨眼,看了一眼禰豆子後,解釋道:“就像禰豆子變成鬼的時候,如果不是炭治郎回來的早,當禰豆子醒過來後,饑餓的她看到鮮血後,將會吃人,吃掉死去的家人。
那些鬼也是這樣,所以它們是沒有家人的,都被吃掉了。家人什麼的,它們不配擁有。”
他的話讓所有人微愣,眼眸中閃過不可置信。
所以如果不是炭治郎的話,禰豆子可能會……
吃掉家人什麼的,真是……
“而且……”不死川實彌抱著雙手,瞪著屏幕中的累,“在殺害炭治郎家人後,卻留下了禰豆子,讓禰豆子變成鬼。恐怕為的就是讓禰豆子吃掉自己的家人,不管是不是鬼舞辻無慘殺害的,隻能說是非常殘忍地手段。”
一旁的炭治郎抿緊了嘴角,沒有說話。
是啊,留下禰豆子就是為了讓禰豆子吃掉母親、弟弟、妹妹。
就算最後禰豆子恢複了理智,也會因為這個痛苦不已。
還好……
還好沒有發生。
【聽到炭治郎的話後,累瞪著血眸,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掃而空了,強大的駭人氣息直衝炭治郎,“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來聽聽看。”
它輕聲道:“喂,快說啊。”
“要我說幾次都行!”炭治郎凝住眼神,咬緊牙關重述自己的話,“你們的羈絆都是虛假的!”
……
另一邊的伊之助所受的傷越來越重,惡鬼的身體太過於僵硬,日輪刀無法斬斷。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想起了炭治郎最後所說的話。
“不能輸。”伊之助握緊日輪刀,“絕對不能輸!”
他揮起日輪刀,指著惡鬼,“我就是鬼殺隊的嘴平伊之助!放馬過來吧你這個混球!”
剛說完,惡鬼一個揮擊將伊之助擊出幾米開外,手臂、腹部都是血跡。
他一個翻身,在半空中,沉聲道:“獸之呼吸·參之牙!”
手中的兩把日輪刀交叉,“獠牙撕扯!”
對惡鬼的腦袋,猛然揮擊,但是……
太過於堅硬,日輪刀也斷掉了。
“斷了……”他震驚地看著,還沒反應被惡鬼重重地擊飛,砸在樹乾上後,頓時掉在地麵上,無法起身。
糟了!
沒能用呼吸換成迎戰姿勢。
伊之助在地麵上無法起身,那隻大手捏住他的腦袋,抓起來。
惡鬼仿佛要把伊之助的腦袋的捏碎一樣,“不許靠近我的家人!”
它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伊之助在惡鬼的手中,雙手顫抖地舉起斷掉的日輪刀,“我不能死,獸之呼吸壹之牙……接招吧!穿透刺射!”
斷掉的日輪刀刺中了惡鬼的脖子,但是並不能斬斷……
惡鬼仿佛受到了伊之助的挑釁一般,將伊之助的腦袋在手中捏的更用力了。
無法掙紮,身體在緊繃著。
能夠清晰地聽到骨頭的聲音,以及看到伊之助嘴角流出了鮮血。
會死的啊。】
“伊之助!”
跡部猛然起身,身後的椅子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