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姐姐的話,蝴蝶忍微愣。
蝴蝶香奈惠的溫柔地聲音充滿著堅定:“既然下決心要擊敗他,那就去擊敗它。既然下決心要獲勝,就去取得勝利。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犧牲,都要獲勝。你不是跟我,還有葉櫻已經約好了嗎?”
葉櫻……
她的眼前仿佛出現了香奈乎的樣子,看起來在擔心她。
然而童磨也在緩緩走近,“抱歉抱歉,這種不利落的斬擊想必讓你很痛苦吧?”
蝴蝶忍沒有理會童磨的話,她隻感覺到姐姐在對著她說——“小忍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她身體晃動地站起身,銳利地眼神直射童磨,那是想要殺死童磨的堅定。
童磨有些驚訝,“誒?站起來?還要站起來嗎?話說你真的是人類嗎?鎖骨肺臟和肋骨都被我狠狠砍中了,以你的體型……
就算因為剛剛的大出血當場死掉,都一點也不稀奇呀……”
隻見蝴蝶忍緊皺著眉頭,咳出大量的鮮血,身體出發出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啊,你看吧。”童磨一副了然的樣子繼續道,“都聽到血液跑進肺裡的聲音了,這可是超乎想象的劇痛呀。
不要再勉強自己了,我這就乾脆利落地將你斬首,讓你儘快脫離苦海!”】
看到這一幕的蝴蝶香奈惠忍不住將蝴蝶忍擁住,眼眶中的淚水滴落在蝴蝶忍的手上,“小忍,很痛吧。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為我報仇,讓你受了那麼大的痛苦。
對不起……
蝴蝶忍感覺那眼淚在滴落在自己手上的時候,滾燙至極,讓人一瞬間想要縮回去。
她緩緩抬起手,輕輕拍在蝴蝶香奈惠的背上,閉上眼眸,嘴角掛著溫柔地笑容,“不,我不痛苦。隻要能夠殺死童磨,那就是不痛苦的。”
我做到了啊,姐姐。
你為我驕傲吧。
周圍的大家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八雲律言輕輕抬起手指,垂下眼眸,想道:忍姐姐好像死了,是這個時候嗎?
不知道誒,因為自己之後也是死了,好像很多人都死了。
都去陪主公大人了啊。
那湛藍的眼眸中映出蝴蝶忍的堅定地模樣,沒錯,這就是鬼殺隊蟲柱·蝴蝶忍啊。
【童磨彎起眼眸,笑著說道:“你已經沒救了就不要再逞強啦。”
蝴蝶忍沒有理會童磨的話,邁出一步,身體搖晃的,手中緊握著日輪刀。
目標果然還得選鬼的弱點脖子,如果能注入大量毒素就還有勝機。
蟲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蛇腹!
她的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步罰變化莫測,眨眼間就出現在童磨的麵前。
羽織揚起,仿佛蝴蝶飛舞一般。
在童磨的麵前,蝴蝶忍將日輪刀向下刺去。
好低!
它來不及防備,日輪刀瞬間刺穿它的身體。
一部分的羽織和童磨的帽子掉落在地。
蝴蝶忍用日輪刀刺穿童磨的身體,在其中注入大量的毒素。
將所有的一切,都注入這一刀!
仿佛人生前的走馬燈一樣,蝴蝶忍回想著還沒有加入鬼殺隊的時候,那還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我曾經一心認為自己會沿著那條幸福的人生之路,一直走下去。
直到它灰飛煙滅時,才第一次察覺到,那份幸福,其實就像薄薄的玻璃一樣脆弱。
萬幸的是我們姐妹都被救了下來……
所以我們想要變強,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那些尚未被惡鬼,所破壞的幸福。
我跟姐姐拉了勾——咱們要儘可能擊殺,更多的惡鬼。決不能讓這份痛苦,再降臨到其他人身上。
就算體弱力衰,斬不斷鬼的脖頸。
隻要擊殺一隻鬼,就會有數十人獲救。
如果擊殺的是上弦,就將會有數百人因此而獲救。
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問題,而是我們必須去做的事情。
在空中,蝴蝶忍在緩緩下落,刺穿童磨的日輪刀也鬆開了,童磨的臉上是被劇毒慢慢侵蝕的模樣。
她咬緊牙關,看著日輪刀在童磨的身體中出來,身體緩緩落下。
回想起炭治郎當時的問題——你生氣了嗎?
蝴蝶忍額上的青筋凸起,嘴角的血液越來越多。
是的,我確實生氣了,炭治郎……
開什麼玩笑啊,混賬……
我的親生父母,我唯一的姐姐,除了葉櫻以外的其他繼子們,都被鬼殺害了。
那些身在蝴蝶居的孩子們,如果不是自己的親人,慘遭惡鬼殺害,如今肯定還幸福地跟家人們生活在一起。
真叫人氣不打一出來……
她銳利地眼神看著上方的童磨,看到童磨依舊笑著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啊,混賬……為什麼我的毒就是對它無效呢……
混賬東西……
就在蝴蝶忍即將落到地麵上的時候,童磨將其抱在懷中,眼眸中流下了虛假的眼淚,大聲地喊道:“你真堅強!居然這麼拚命!我深受感動!一個如此弱小的孩子,居然能拚搏到這種程度!
天賦明明在姐姐之下,還能一路與惡鬼搏殺至今!你能夠活到今天根本就是一個奇跡啊!
明明毫無意義,也還是會傻傻地一條路走到黑!但這也正是人類最虛無縹緲,最美妙的地方啊!
你完全有資格被我所吞噬!與我一起永生下去吧!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我洗耳恭聽!”
蝴蝶忍狠狠瞪著它,厲聲道:“下地獄去吧!”
同時,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栗花落香奈乎連忙趕到,但是……
她抬起頭,看到被童磨吸收的蝴蝶忍,驚恐地喊道:“師父!”
蝴蝶忍垂著的手,比出了一個手勢,童磨看到後將其擁的更緊,要將她吸收進自己的身體。
在栗花落香奈乎的眼前,日輪刀慢慢從蝴蝶忍的手中鬆開,掉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啊——”栗花落香奈乎猛然拔出日輪刀,衝向上方,日輪刀揮起一道銳利地刀芒。
花之呼吸·肆之型·紅花衣!
然而,童磨在眨眼間消失,出現在了下方。
她落在地麵上,看著童磨展開鐵扇,輕笑著說道:“哎呀呀——好險好險。不要趁我正在吸收人類的時候,突然揮刀砍過來嘛。”
在栗花落香奈乎咬緊牙關,瞳孔緊縮,滿臉的憤怒中。
蝴蝶忍的身體幾乎被童磨完全吸收,直至消失。
它笑著繼續道:“哎呀?麵對我的挑撥,居然能按兵不動?是因為看到了這孩子最後做出的那個手勢嗎?
她已經把我的能力告訴你了吧?真厲害呀,明明隻有那麼一瞬間,她相當努力哦,儘管這一切毫無意義。”
童磨將蝴蝶忍的蝴蝶發飾拿下,輕輕地舔舐,神色晦暗不明,溫柔地說著:“但是話說回來,這可真是相當棒的夜晚呀。居然有這麼多美食一道接著一道自己送上門。”
那蝴蝶發飾大概就是蝴蝶忍留下的唯一東西,整個人都被童磨吸收,沒有屍體……
蟲柱·蝴蝶忍死去了……
栗花落香奈乎的眼眸緊縮著,咬緊牙關,額上的青筋凸起,悲憤地說不出話。
眼前仿佛出現了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一起溫柔地笑著的畫麵。
人們往往會理所當然地認為,無論到了明天,還是後天,那些自己喜歡的人,重要的人都仍然會好好地活著。
這既不屬於某種單純願望,也從未得到過任何確切的保證。
那為什麼我們人類,還會一心這樣認為呢?
……
另一邊的善逸走到了一扇門處,冷聲道:“你在那裡對吧,出來。我知道你人就在那裡。”
門後傳出一道聲音:“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師兄啊。”
“雖然比當初多少有了一點兒進步,”那隻尖利的手抓著門,顯現出真正的模樣——是新的上弦之陸獪嶽,“但你的打扮,果然還是那麼窮酸啊。好久不見了善逸。”
善逸沉著臉,麵無表情地看著獪嶽,厲聲繼續道:“獪嶽,我早就不把變成鬼的你,當作自己的師兄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