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2 / 2)

自己麵前仿佛突然出現了一坨本不應存在於那裡的一無,術式的羅針毫無反應,這令我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但這應該並不算什麼問題,畢竟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可是唯獨這一次……

我這長達幾百年的武學修為,就這麼被他堂堂正正地擊敗了。那雙眼睛裡既沒有憎恨,也沒有憤怒,更沒有殺氣甚至鬥氣。

然後……

在炭治郎和富岡義勇的眼前,猗窩座把自己即將掉下的腦袋,用手硬生生地裝回去。

還沒完!我還能戰鬥!

我還能變得更強!

炭治郎看到之後,驚訝地張開了嘴巴,看著猗窩座。

它把頭強行安回去了?!

身後的富岡義勇也震驚不已,猛然將自己手中的斷刀揮出。

那日輪刀直穿猗窩座的腦袋,將其還沒安好的腦袋緩緩掉落。

它看著富岡義勇,咬牙切齒地暗道:我不能在這裡倒下!

我必須變得更強!

變得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更強!

當它的腦袋開始消散後,炭治郎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手中已經拿不起日輪刀,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然而,猗窩座的身體還沒消散,在富岡義勇詫異地眼眸中,那身體抬起腳,猛然踩碎地麵,開始擺起術式陣法。

這讓他們兩人十分震驚,臉上的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那脖頸處的創口自動封閉起來,右拳衝著炭治郎而去,將其打倒在地。

抬起腳重踢炭治郎,炭治郎狠狠地砸在牆麵,無力反抗。

“炭治郎!”富岡義勇驚呼起來,看著炭治郎被陷入牆麵中沒有回應後,緊牙關,瞪大了眼眸。

暈過去了!

但這也不能怪他!

畢竟他早就已經超越自己身體的極限了!

發現猗窩座想要繼續攻擊著炭治郎,富岡義勇那充滿傷痕的手抓住那把斷刀,身形猛然衝向猗窩座。

水之呼吸·肆之型·擊之潮!

蜿蜒的水流阻擋著猗窩座的去路,鋒利地刀芒在猗窩座的身體上斬出一道血痕。

但是它的傷口自動愈合了!

就算沒有了頭顱,那再生的速度依舊驚人!

眨眼間,猗窩座猛烈的攻擊直衝著富岡義勇,使其彎下身體,嘴角流出了大量的鮮血。

它看著無力再繼續攻擊的富岡義勇半響,接著轉過身體朝著炭治郎走去。

被身後艱難站起身的富岡義勇喊出了,“等等!”

他的臉上亦然分不清哪些是斑紋,哪些是鮮血,眼眸中充滿堅定地衝著猗窩座怒吼著:“我……我還沒死呢!想殺炭治郎,必須先踏過……我的屍體才行!”

那是赴死的堅決。

聽到富岡義勇的話,猗窩座的身體停在原地,仿佛在靜靜地看著富岡義勇。

不屈地精神,無論身處什麼樣的絕境,都絕不會輕言放棄。

你我並非武士,所以不能持刀戰鬥。但可以做到手中無刀,心中有刀。咱們的武士,隻有自己的雙拳。

它暗道:太礙眼……了……

準備走過去將富岡義勇殺死的時候,它好像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輕輕地拉住了。

明明沒有了頭顱,但仿佛看到了一位少女流著淚珠說道:“請你住手吧,狛治哥哥。”

……

猗窩座回想起了自己身為人類時的過往,就算鬼舞辻無慘把那時候的他變成了鬼,也無所謂。

因為那時候的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它看著麵前斷臂,握著斷刀,狼狽不堪,根本無法在抵擋著最後一擊的富岡義勇。

人類……

身體孱弱,不堪一擊的,弱者。極易受傷,死亡,並從這個世上消失。

就在這時,昏過去的炭治郎醒來,看到猗窩座即將再生的頭顱後,在即將使用出術式的時候。

“住手!”他大喊著,雙手握著日輪刀,準備攻擊猗窩座時,日輪刀從手中脫落。

炭治郎的手已經連日輪刀都握不住了,但是他依舊朝著猗窩座揮起拳頭。

拳頭重擊砸在猗窩座的臉上,那一瞬間,它仿佛看到了師父……

我厭惡一切弱者……

弱者……不敢堂堂正正地戰鬥的隻是偷偷往井裡下毒……

醜陋、弱小的人,缺乏自製力,遇到挫折就自暴自棄……

用守護之拳虐殺他人,不僅用鮮血玷汙了師父所珍視的素流,還違背了老爸生前最後的遺言……

我總算明白了,我真正想殺的人,其實是……

在它用出了最後的術式後,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富岡義勇和炭治郎兩人被劇烈的爆炸衝擊力掀倒在地,在炭治郎震驚的目光下,猗窩座的身體頓時變得殘缺,血肉模糊。

他愣愣地看著猗窩座,為什麼它要主動攻擊自己?

為什麼……

那個笑容究竟意味著什麼?

猗窩座身體的血肉在蠕動著,再生著,它忍不住暗道:夠了……停下吧,不要再生了……

勝負已分,是我輸了。

在那一瞬間,輸得徹徹底底。

他用絕妙的戰技,堂堂正正地打贏了。完美預判出我接下來的動作,在生死關頭急速回轉,在我發出致命一擊前,揮刀將我斬首……

結束了,讓我……痛痛快快地下地獄吧。

它跪倒在地,跟前出現了老爸和師父的身影,但是又出現了鬼舞辻無慘的身影。

鬼舞辻無慘說著:你真的甘心嗎,猗窩座。

是的,我不甘心,就算被斬斷了頭顱,我也要把他們都殺掉。

但是……

戀雪出現了,抬起它的頭,笑著看著它,好像在說:謝謝你,狛治哥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仿佛變回人類的猗窩座的眼眸中流出淚水,大喊著對不起。

戀雪將他抱入懷中,淚流滿麵,笑著道:“謝謝你,在最後想起了我們,看到狛治哥哥變回原來的樣子我真的好欣慰……歡迎回家,夫君……”

在炭治郎的目光下,猗窩座的身體漸漸消散了,好像在擁抱著什麼人,似乎沒有遺憾的消散了。

“消失了……”炭治郎顫抖的說道,“終於結束了……接下來,得趕快去救,珠世小……”

最終他也倒下了。

“炭治郎……”身旁跪著的富岡義勇雙手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到達了極限,雙手握著斷刀,撐在地麵上,失去了意識。

信鴉傳遞著消息:“炭治郎,義勇,成功擊敗上弦!但皆因過於疲勞而失去意識!”

在某一處的上弦之壹黑死牟察覺到猗窩座的氣息消失了,“居然戰敗了,猗窩座。你不是曾經說過要戰勝我嗎……”

“居然主動放棄這條通往更高境界的捷徑……”它揮出刀刃,將麵前的柱子全部斬斷,“當真軟弱至極!”】

“那個家夥……”遠山糾結地說出,“好嚇人啊,好多隻眼睛,好嚇人。”

要比之前見過的惡鬼還要嚇人,而且還是上弦之壹……

一旁的時透無一郎輕聲道:“黑死牟。”

好像是他的祖先……身為上弦鬼中最強的上弦之壹黑死牟……

也是最終決戰中,他和小言所對上的上弦……

真是惡心啊,居然會這樣的祖先,大概知道了為什麼前任雷柱會選擇了切腹自儘的方式。

“無一郎……”八雲律言神情凝重地看著屏幕上的黑死牟,那一場戰鬥中,他和無一郎分開了……

他失去了無一郎,雲和霞最終散了,就算他隻是晚了一步,但是那時候確確實實地失去了一切。

無法忘記,黑死牟這個家夥……

他忍不住攥緊拳頭,身上的氣息像是在憤怒,極致的憤怒。

讓自家前輩們頻頻對他側目,幸村有種不好的猜想,如果說黑死牟的出現讓小言和無一郎神色一變的話,是不是說明……

說明最後他們遇到的對手就是上弦之壹黑死牟?!

一想到這,幸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說不出話了,那麼會不會也像義勇一樣會受非常重的傷,甚至……

他不敢猜想下去,然而屏幕上的畫麵持續播放著——【在同栗花落香奈乎對峙中的童磨也感受到了猗窩座的氣息消失了,頓時笑出聲來:“既然猗窩座已經死了,也就沒必要再糾結了,話說我剛才在想什麼來著?啊,對了對了,我是想問你的名字來著。”

栗花落香奈乎呼吸急促著,雙手握著日輪刀,眼神銳利地直射童磨,咬緊牙關地說道:“我叫栗花落葉櫻……是蝴蝶葉枝,與蝴蝶忍的妹妹……”

“真的嗎?但是從肉質來看,你們似乎並沒有血緣關係呀?”童磨先是有些疑惑,接著笑起來,無所謂地說著,“反正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基本都很美味,也就不管那麼多啦!說到女孩子,猗窩座會輸其實也是理所當然的呀。”

他伸出手指,說明著:“畢竟他可是連一個女性人類都沒有吃過哦,這算什麼是嘛!我還好心勸過他,可他倒好,不吃也就罷了,甚至還從來都不殺女人呢!

但是那位大人卻允許猗窩座這樣做,彆提多不公平了,猗窩座是受到特殊優待,才一直活到現在的。然而他卻死掉了,我好難過,畢竟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童磨佯裝著流下虛偽的眼淚,發出虛偽的哭聲。

“夠了,住口吧!”栗花落香奈乎打斷它的表演,冷冷地看著童磨,冷聲道,“你沒必要再跟我信口雌黃了。”

童磨微愣,她繼續道:“我很清楚,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全部都是胡編亂造的謊言。你根本就一點都不難過對吧?

最要好的朋友死了,可你的神情中卻沒有過哪怕一絲變化,整張臉並未因悲傷而失去血色浪漫雙頰也並沒有因憤怒而充血。”

聽到栗花落香奈乎的話,童磨狡辯著,“這是因為我是鬼呀。”

“鬼確實因為眼球始終都很濕潤,而不需要眨眼……”栗花落香奈乎沒有理會童磨的狡辯,神情淡漠地看著它,“但臉色卻與人類同樣因為血液的流動而產生變化。葉枝姐姐在彌留之際,曾經說過,你是個很可憐的家夥……

你想必什麼都感覺不到吧?你無法理解那些感情,我說的對不對?但是你很聰明,所以一直都在用謊言掩飾。

對你而言,這世上的一切喜怒哀樂,都毫無意義,但你卻不得不演戲給所有人看。這太滑稽了,簡直像傻瓜一樣。”

她沉下臉色,嘴角扯出嘲諷的笑容,目光冰冷地看著童磨,“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呢?”

栗花落香奈乎的話讓童磨整張臉上的笑容都收起了,身上仿佛帶著怒氣一樣。

“迄今為止,我曾和許許多多女孩子聊過天……”它抬起手中的鐵扇,冰冷地神情直視著栗花落香奈乎,冷冷地說著,“但還是頭一次遇到你這麼壞心眼的女孩呢,你為什麼要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

這話讓栗花落香奈乎的眼神沉了下來,絲毫不怕童磨,直視回去,“你真的不知道嗎?因為我討厭你,我巴不得現在就砍斷你的脖子,送你下地獄。

而且我需要糾正一下剛才說過的話,現在看來你的頭腦並不怎麼靈光……”

“這樣實在太丟人了,所以還是趁早死掉為好。”她彎下眼眸,溫柔地笑起來,繼續刺激著童磨,“畢竟你活在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啊。”

與此同時,伊之助在朝著這個方向靠近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豬突猛進——豬突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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