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虛弱的爸爸,將火之神神樂從晚上我能一直跳到日出,片刻不曾停歇。
而如今的,在觀察過無慘的身體構造之後,我更加確信,將日之呼吸的十二式戰技輪番使用將形成一個輪回,這很有可能就是所謂的第十三式戰技。
聽起來很荒謬吧,這想必會讓我見識到真正的地獄吧。
但我並沒有像緣一先生和爸爸那樣精明的頭腦,而且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命,能否支撐到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更不敢想象如果無慘再次逃亡自己能否成功阻止它……
我真的能完成,連緣一先生當年都沒能做到的事情嗎?
他瞪大了眼眸,緊緊盯著鬼舞辻無慘,臉上的神情愈發堅定起來,滿是傷痕的雙手將日輪刀緊緊握著。
就算有也再多疑問,我也要拚儘全力做到最好。
燃燒我的心,不可以認輸,更不能倒下!
炭治郎瞬間衝上前去,在鬼舞辻無慘揮出那利刃和手臂後,凝住眼神。
日輪刀猛然揮起一片火焰,將其斬斷,他在火焰之中看著鬼舞辻無慘。
讓鬼舞辻無慘仿佛看到了繼國緣一的模樣,它目眥儘裂地怒吼著:“該死的亡靈!”
接著,數根利刃穿過火焰,狠狠地在炭治郎的身上劃出血痕,鮮血噴濺而去。
炭治郎在一瞬間瞳孔緊縮起來,看到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大家為什麼會被無慘擊潰了。
從它兩條大腿外側伸出來的那八根管子,速度遠遠在背後的九根管子與雙臂之上,那些才是真正的殺招!
無慘可以隨意變化自己的身體,如果認為它隻是杵在原地,就很有可能受到來自意想不到的角度的攻擊。
他右臉向後退一步,整個人回旋起來,日輪刀揮出火焰,不停地攻擊著鬼舞辻無慘,火焰也不停地在燃燒著。
日之呼吸·圓舞·烈日豔陽·火車……
仿佛是在火之神神樂之舞一般,沒有停歇。
在鬼舞辻無慘擋擊之下,炭治郎步步向後退去,舉起日輪刀。
果然可以連在一起,它們原本就是被這樣設計出來的!
我應該沒有猜錯吧,緣一先生?
這一次,我要把十二式全部串連起來!
……
炭治郎和鬼舞辻無慘的戰鬥愈發激烈,火焰同利刃相互碰撞。
鬼舞辻無慘不斷地抵擋著日之呼吸連擊,不斷地攻擊著炭治郎。
突然它感到了有些奇怪,愣愣地看著炭治郎,想到了什麼。
奇怪,他那遲緩的動作依舊毫無半點神采可言,身為人類,他的運動越是劇烈,體力消耗造成的負麵影響勢必也越明顯。
那我為什麼,會殺不掉這個體力所剩無幾,而且還已經身負重傷的人類呢?
問題不在他,而是我的速度也大大降低了。如果不是這樣,我絕不會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浪費這麼多時間,更不可能在動殺心時,連續失手兩次。
原因肯定出在那個女人身上,得儘快逼珠世的細胞吐出真相。
它在一瞬間中,瞳孔緊縮起來,化成一道黑線。
在體內的細胞中,鬼舞辻無慘將珠世夫人的細胞放在手上,細胞凝結成珠世夫人的模樣,“你究竟都乾了什麼?你注入我體內的並非隻有讓鬼變回人類的藥物而已嗎?”
“用在你身上的……除了讓鬼變回……人類的……藥物以外……還有……”珠世夫人先是輕聲呢喃著,接著扯出嘴角嘲諷的笑容,冷笑道,“彆做夢了,多動動你那些因為怕死而額外增殖出來的腦子吧!”
聽到這話,被激怒的鬼舞辻無慘猛然捏碎珠世夫人的細胞,緊接著,它讀取殘留在那細胞中的記憶。
那記憶之中,它看到了已經死去的蟲柱蝴蝶忍。
這個女人是童磨吃掉的那個擅長用毒的人類吧。
接著,鬼舞辻無慘聽到了蝴蝶忍對愈次郎說的話。
蝴蝶忍說:“如果第一種使之變回人類的藥,沒有發揮功效的話,那就采取第二種能夠強力奏效的。
使無慘身體老化的藥,像珠世小姐研製出那種毒素,就可以每分鐘使無慘的身體老化整整五十年。”
老化!
聽到這裡,鬼舞辻無慘怎麼可能還不明白它的身體倒底出了什麼問題。
原來我的身體一直在老化,我的力量一直在為了抵抗老化而被持續消耗,所以才會在獵鬼者身上話費大量時間。
也就是說……
它猛然瞪大了眼眸,眼神中出現不可置信。
也就是說,我已經老去了至少九千歲!
同時,信鴉傳遞著日出的消息:“離日出還有五十九分鐘!”
炭治郎抓緊機會,將日之呼吸十二型全部都給連串起來,不斷地斬擊著鬼舞辻無慘,火焰四起。
那是希望的光。】
就算是已經犧牲的人,也會同活下來的人一起消滅鬼舞辻無慘。
這就是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心中所想。
蝴蝶忍看著屏幕中鬼舞辻無慘震驚地模樣,輕笑一聲:“渣滓,真認為我和珠世小姐沒有兩手準備嗎,啊嘞啊嘞,如果我能親眼目睹無慘這副樣子就好了。”
不過也現在也不錯,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就算死了,她和珠世小姐研製出的毒也依舊幫助大家。
無慘那個渣滓趕緊下地獄吧!
八雲律言聽到這話後,也點頭附和道:“忍姐姐和珠世小姐的毒真是起了大作用,不然可能還沒等到炭治郎來的時候,我們早就被殺死了吧。”
所以同伴們從沒有離開過,一直都在一起並肩作戰。
不過話說回來,他死的時候,無一郎是不是來過啊。
一定是來過的,他才不會認錯人,無一郎那時候肯定是去接他的!
“你們真厲害!”煉獄杏壽郎目光炯炯地掃過鬼殺隊的大家,聲音響亮地誇獎著,“不論是將上弦鬼全部都殺死,還是將鬼舞辻無慘逼到這種程度,你們做的非常好!
可惜我死前沒有像忍和珠世小姐那樣,留下什麼東西給你們,沒有幫到你們,真是太愧疚了!”
聽到煉獄杏壽郎的話,炭治郎微微搖頭,否定道:“煉獄大哥,你也留下了珍貴的東西給我們。”
留下了火炎的意誌,告訴我們要讓心不斷地燃燒起來。
【前來救援的愈次郎和隊士們將受傷而失去意識的十柱,以及善逸、伊之助、栗花落香奈乎三人治療。
愈次郎看著悲鳴嶼被斬斷的腿,忍不住暗道:即便成功恢複意識,大量失血以及平衡感的缺失,都將他無法再次加入戰鬥。
如今還剩五十多分鐘日出,可悲鳴嶼卻已經倒下,隻憑炭治郎一人是不可能拖住無慘的。
珠世大人……
“拜托了,珠世大人……”他一邊幫助悲鳴嶼行冥治療,眼眸中流出淚珠,咬緊牙關道,“請您無論如何,保佑他吧!”
一旁的八雲律言看著自己腹部的包紮後,點頭道謝:“謝謝你們,麻煩將其他十柱和受傷的隊士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但是……”隊士們還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
八雲律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微微凝住眼神,讓眼眸中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我還沒有失去意識,還能夠戰鬥。炭治郎一個人無法抵抗鬼舞辻無慘猛烈的進攻,所以……”
他右腳輕點,猛然衝上前去,留下一地的塵埃,和那堅定的話語:“放心吧,沒有消滅鬼舞辻無慘,我們就不會倒下!”
在炭治郎不停地施展著日之呼吸,同鬼舞辻無慘戰鬥時,在一瞬間,眼睛因缺氧而看不見鬼舞辻無慘的身形。
他努力地鎮定下來,想通過嗅覺避開鬼舞辻無慘的攻擊時,一個鏟步,被碎石絆倒了。
鬼舞辻無慘的利刃趁著這個機會,猛然衝向炭治郎。
然而一個巨大的白蛇和一片暗沉的雲彩擋住了它的攻擊。
那利刃瞬間將那些房屋狠狠擊出一個個碎石大坑。
鬼舞辻無慘有些詫異道:“這兩個家夥居然沒有死……”
被救走的炭治郎隱隱約約看清了救下自己的來人,輕聲呢喃著:“伊黑先……”
然而伊黑小芭內被割瞎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眸中,接著,他又感受到還有一道氣息出現,忍不住轉頭過去發現是正在與鬼舞辻無慘對峙的八雲律言。
八雲律言腹部的繃帶在隱隱滲出血漬,臉上也是被利刃劃出的道道血痕。
炭治郎驚呼起來:“八雲先生,伊黑先生,你們為了保護我……”
“不,我的眼睛剛才就瞎了!”伊黑小芭內反駁道,“另外你好吵!再就是不要用惦記彆人!”
突然那利刃直直逼近他們,八雲律言瞬間移動到鬼舞辻無慘的跟前,揮起日輪刀,赤紅的刀身將那手臂也再次斬斷。
“喂。”他目光冰冷地同鬼舞辻無慘對視著,“不要再盯著炭治郎了,我們還沒死呢,垃圾。”
鬼舞辻無慘一個轉身,數十跟利刃猛然重重擊在八雲律言的日輪刀,猙獰地瞪著八雲律言,厲聲道:“你們居然還沒有死,不過很快就會死在我的手裡了。”
話音落下,利刃不斷地變化著方向攻擊在八雲律言的四周,其中的攻擊力道越來越大,逼得八雲律言步步後退。
八雲律言看著不遠處的伊黑小芭內和炭治郎兩人,沉下心神。
就是這樣,讓無慘把所有的攻擊放在我身上,然後……
他的身形慢慢消失在原地,緩緩靠近鬼舞辻無慘,緩緩閉上雙眼。
不知道最後一型能不能讓無慘受到重創,但是距離日出還有五十多分鐘,其他的戰技根本無法拖延時間。
還能用最後一次,這一次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了,赫刀揮出的最後一型一定能夠拖住無慘。
將所有的力氣集中在赫刀之上,呼吸,不管心肺再多麼劇痛也要呼吸。
鬼舞辻無慘同樣也在感受著八雲律言所在的地方在何處,風聲、急喘的呼吸聲……
它身上的利刃同時揮向某處地方。
就在這時,八雲律言猛然睜開眼,湛藍的眼眸亦然變成了透淨的雪白,手中的赫刀閃著刺眼的刀芒。
雲之呼吸·最後一型·雲透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