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經筵展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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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誤會消兩心交展顏一笑】

不出幾日,楊太後便再次派宮人來姚府請張氏入宮一敘,張氏按照月仙的囑咐,將銀鈴交給了長公主。這對表姐妹經年不見,終於重逢,此刻正含淚執手,互訴衷腸。

靜安帶著貼身宮女悄悄退了出來,先吩咐百靈去銀作局查銀飾打造的記錄,又安排畫眉去尋找曾經跟趙氏有過來往的宮人。

雙管齊下,她就不信揭不出這個趙氏的底。

月仙也在史館度過了一段忙碌卻自在的時光,說起來這都得感謝皇上。要不是這位祖宗發落了那幾個屍位素餐的家夥,史館如今的風氣也不會這麼好。

邱學士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何良見了,信心滿滿地預言道:“要我說,今年之內一定能將實錄編纂完畢!”

月仙深表讚同,又頗為惋惜地道:“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修史書的……”

她是真的喜歡讀書也喜歡編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師從蘇擎風的緣故,她並不排斥去做一個書呆子,甚至還對做學問十分向往。

何良一掌拍在她背上,“彆犯傻了,修史書動輒好幾年,若是隻靠著修史書的功勞,怕是一輩子都難出人頭地了。”

又轉過臉來認真地問道:“阿栩你跟我說句實話,之前長公主帶著皇上來史館,這背後也有你的手筆吧?”

就因為那次自己在明德宮巧舌如簧,讓何良對自己一直分外熱絡。月仙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她的家世已然是眾人眼中的大樹,再加上長公主就更惹眼了。

更何況,長公主尚未出閣,自己之前與殿下私會已是逾矩,若再宣揚此事,無異於敗壞公主名節。

不管何良信不信,她都要裝傻充愣,“子善兄玩笑了,承蒙長公主殿下不棄,記著幼時的情誼,我怎敢隨意攀附呢?”

聰明人之間說話往往是虛虛實實、假假真真,看破卻不說破,彼此留幾分顏麵,凡事點到為止。何良心知肚明,姚栩絕對不會承認是他請來了長公主,但要說此事與他無關,也就隻有葉頎那個呆子才會相信。

葉修撰最近實在是春風得意,自他得了皇上的稱讚,短短數日便有不少官員前來與他交好。要知道,之前大家可都是一門心思想去親近姚栩的。

姚栩的冷淡疏離在翰林院無人不知,但沒人敢說姚栩的不是,大家心裡因為巴結不上姚栩而氣憤,表麵上還得裝出一副敬佩的模樣,“真不愧是姚家子弟,實在是跟大學士如出一轍的冷清。”

相比之下,葉頎就平易近人多了。何良憂心忡忡地看著跟在葉頎身邊前呼後擁的幾個謄錄官,他這般來者不拒,也未必是好事。

何良深知,自己不如姚栩聰慧敏捷,也比不上葉頎仗義執言。他有意避開這二人的鋒芒,凡事不求出挑,隻求無功無過,慢慢籌謀自己的前程。

所以當邱慎思單獨找到他和姚栩問誰去做經筵展書官時,他搶在姚栩之前開口推拒了。

邱慎思讚許地朝何良點頭,滿意地轉身走了。見姚栩氣鼓鼓地瞪著自己,何良心虛地抬頭望天:姚栩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邱學士剛才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子真是再明顯不過了!

月仙又怎能看不出邱慎思對何良使眼色,比起何良的樂觀,月仙反而覺得是自己之前打盹被皇上抓個正著,又兜著圈子回話惹他不快,皇上顯然是要借此機會敲打自己。

所謂經筵,其實就是在眾位大臣和勳貴的旁聽下給皇上講解四書五經的禦前講席。於每年春、秋舉行兩期,每月二日、十二日、二十二日在文華殿進講,講經結束後,皇上會賜筵席給臣子們享用,“經筵”之名便是由此而來。

除了每月逢“二”舉行經筵,其餘各天則進行日講,日講相比經筵流程更加簡單,隻由講讀官和內閣學士隨侍即可。故而日講也叫作“小經筵”。

月仙的展書官一職,便是需要在經筵講官開始講學之前,為端坐於禦案前的皇上將書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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