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陶冶突兀地清嗓子,言辭變得含糊:“是誤會,沒什麼。”

她匆匆結束剛才的話題,給蕎蕎擦擦嘴巴:“吃飽了嗎?吃飽了媽媽帶你回幼兒園。”

蕎蕎貼近媽媽悄悄說話。

陶冶對餐桌對麵的兩人說:“我帶孩子去衛生間。”

最後上的餐後甜品祝清禾隻吃了一小口。

漂亮精致的提拉米蘇,非常好吃,傳媒大學周邊的甜品排行前三,可惜方知予也沒怎麼吃。

陶冶要送蕎蕎回幼兒園,先走了。

祝清禾到前台結賬,收銀員說:“剛才和您一起的短發女士已經結過賬了。”

“已經結過了?!”

這頓原本是祝清禾請方知予的飯,變成了陶冶道歉,請她和方知予的飯。

祝清禾提起糕點回學校,方知予說送送她。

她們走出餐廳後,服務員走上餐廳二樓,對靠窗中間一桌的女子說:“婷婷,你看她們那麼久,認識啊?”

是藝術學院的韓婷。

她望向窗外,祝清禾和一個成熟知性的女人在街上漫步。

韓婷收回視線,看擺在餐盤邊的樂譜,話音淡漠:“黑衣服的是祝清禾,不過我們不熟。”

服務員是韓婷的同班同學,在餐廳做兼職。

她知道學校裡的傳聞,好奇地看窗外:“她就是新傳院的小歌星啊,長得好漂亮。”

韓婷但笑不語。

同學見了,說:“但是大學歌手比賽,她肯定比不過你。”

到了校門口,方知予說送祝清禾到宿舍樓下。

祝清禾本來要去圖書館,她和室友續了一天的座位,但她看著方知予溫和的目光,應了聲好,走向宿舍的方向。

一路安靜,祝清禾心不在焉。

陶冶為什麼回避話題?

有什麼誤會不能直接告訴她?

是不是方知予有些過去不想讓人知道?

她和方知予對彼此都知之甚少。

她知道方知予是職場精英,方知予知道她是畢業生,她們都喜歡音樂,就這些。

她和方知予之間可以引用陶冶的話——沒什麼。

祝清禾看了眼手裡提的糕點,想到自己居然因為幾塊老婆餅想入非非,腳趾抓緊……

中午人少,宿舍樓很清淨。

祝清禾站在宿舍大門外,對方知予說了再見。

方知予目送她,搖搖手,祝清禾往裡走了幾步,沉澱心底的雜念漂浮起來:陶冶誤會她時戒備的眼神,方知予吃飯時的沉默……方知予祝她生日快樂,哄她吃藥,在酒吧寫下她的歌……

真的,沒什麼嗎?

祝清禾攥緊手,她覺得不是的。

至少她不甘心對方知予知之甚少。

她忽然好想見到方知予,哪怕隻是一個遠去的背影。

祝清禾回頭,陽光湧進大門像金色的畫框,微風吹動樹影,方知予站在畫裡看她。

她幻想了一個背影,方知予給了她一個正麵的笑容。

方知予墨黑的長發如綢緞一般順滑,她明亮的雙瞳映照出祝清禾,眉梢舒展。

祝清禾眼波微顫,沐著陽光走到她麵前。

為什麼還沒走?

是在等到完全看不見背影嗎?

祝清禾對方知予說:“寢室裡沒人,知予姐姐上去坐坐吧。”

“我下午要上班。”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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