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滿臉的不高興,瞪眼看著陸老二:“住哪,你想住哪?”
陸老二睜開眼,知道住哪我用的著這麼糾結嗎?彆看一句話沒說,可眼神表達很到位。
方媛冷哼:“你還沒見過我爹媽,我兄弟呢,你敢想亂七八糟的,我踹你出去信不信?”
跟著甩出來一句:“住炕稍。”
陸老二比聽到大赦的聖旨都高興,麻溜的去西屋把自己的破鋪蓋抱過來,攤開,然後上炕睡覺,太踏實了。
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一點不糾結。
方媛有點嫌棄那個破鋪蓋,雖然有補丁,好歹看著乾淨,也就認了:“這個你到是快。”
陸老二悶悶的來了一句:“你要是讓我去西屋也成。”
方媛有自己的考量:“那不成,外人都說我橫,你要是去了西屋,他們還不得說我霸道,不講理,自己男人都欺負呀。你就給我炕稍呆著,彆人問你的時候,知道怎麼說不?”
陸老二順著女霸王的意思:“知道,你好著呢,對我更好。不欺負男人。”
方媛點點頭:“這個要說清楚的,我不欺負自己的男人。”其他的男人,不在此列。
陸老二也不敢誇獎她,內外分明,做的好不是,閉眼睡覺,不吭聲。
而且不得不說,彆管身份是不是般配,彆管是不是還有一堆爛事,今兒這日子,多少讓陸老二心裡有點漣漪的。
方媛心情很好,心裡真的是坦蕩:“嗯,不錯,你這鋪蓋怪破的,明兒給你換新的,我也不是讓你白白說好的。我的箱子裡麵還有給陸老大做的新衣服呢,回頭你都穿上,捯飭捯飭,彆給我丟人。”
陸老二想死,一點也不想穿方媛給陸老大做的新衣服。心裡那點漣漪都飛了。什麼‘自己男人’都品不出來味了。
心裡難免嘀咕,方媛是不是女人呀,心糙的都能漏大石頭,說這話的時候,就沒考慮過他們之間尷尬的身份嗎?
這話題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很敗興的,然後打呼嚕吧,不想同這個女人多說話。
方媛比陸老二更踏實,安撫完陸老二,人家那是真的睡著了,不過沒有打呼嚕而已。
剩下陸老二那真是輾轉反側,回顧這一天,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變成自己身邊睡了個女人。這就有媳婦了?
方媛不開口的時候,陸老二對剛才方媛嘴裡說的‘自己男人’擾亂了心神。
陸老大那邊,李萌可溫柔會來事了,先過去東屋,在公婆麵前獻殷勤。
然後才羞答答的回屋同陸老大說話,不過就是屋子有點淒涼。
西屋這邊本來有口板櫃的,因為方媛的嫁妝有一對箱子,所以板櫃搬到東屋去了。
人家方媛剛才把陪嫁箱子讓陸老二,陸老三抬走了,如今的西屋空空的四個旮旯。
炕上鋪蓋都沒有,新婚,陸老娘給陸老大做的新行禮,都讓方媛搬走了。
這屋子的炕席也是因為結婚置辦的新的,方媛那是真的沒落下啥東西,能拿的都拿走了。連炕席都給卷走了。
陸老大在屋子裡麵淒淒惶惶的,瞪眼看著李萌,這女人弄得他一點家財都沒有了。
李萌瞧著陸峰的眼神,就知道在怪她呢,也不敢讓陸峰出去,也不敢同陸峰抱怨她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