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就看不得陸川沒個痛快勁兒:“是不是?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讓我媽給你去鄉裡開藥。”
陸川要是再不說話,這事就要讓方媛落實了:“沒有,沒有這毛病,你彆亂說,你盼著我點好吧。”
方媛:“沒有就沒有,沒有你外麵磨蹭個什麼?老爺們就得有乾脆勁,你怎麼一點不爽利,跟你說,這得改。”
陸川看著方媛那邊叭叭的一通說,彆提多憋屈了,成我利爽,我改:“我就是在想著,咱們也見過爸媽了,親事也算是定下來了,我上炕的話,要不要同你一個被窩。”
說的這個直白清晰,半點不帶含糊不清的。
陸川就感覺一股勁風撲麵而來,然後臉上就被甩了一個枕頭,伴隨著方媛的一句:“做夢,你敢。”
陸川齜牙,吸口冷氣,就說太利爽了,什麼都說也不行。
對著方媛嘟囔一句:“不行就不行,我不都聽你的嗎。動手做什麼?”
說真的,陸川這麼慫的話,說的這麼有力度,那也是少見。
跟著:“再說了,我問你一句,那是怕你見我不去你被窩,回頭收拾我。”不然你當我願意呀。
方媛隻當他給自己找麵子,甩出來兩字:“睡覺。”
陸川一句話不說了,話說,天才黑,睡覺確實太早。不知道能不能開著燈看會書。
想到剛才甩自己臉上的枕頭,陸川愣是沒敢開口,睡不著眯著吧。這女人沒法講道理。
方媛是個沒心事的姑娘,說了不行就不行,都不帶多想的。
轉眼人家就能睡得心無旁騖,肆無忌憚。
剩下陸川閉著眼睛興歎,這姑娘心大,不是一般的大。沒把他當成一個男人。
當然了,是男人,真男人,陸川也不敢對人方媛如何。
這夜,太長。
第二天,陸老爹陸老娘,一人拎著口袋,一人拎著老母雞,一大早就過來了。
陸川招呼一聲:“爸媽,怎麼這麼早,還沒吃飯吧。”
陸老爹:“吃過了,吃過了,你媳婦吃沒呢,咱們早點過去你丈人家,省的讓親家等著咱們。”
方媛在屋裡應了一聲:“爸媽,你們等等,我們這就吃好了。”
陸老爹就看到自家兒子動手收拾桌子呢,做的還挺利索。
自己的兒媳婦方媛,連看都沒有看桌子一眼,更沒有動手的意思。
陸老爹心疼二兒子,可愣是一句都沒敢說,還問人家方媛:“家裡糧食還夠吃不,老二做飯行不?不對口,就同你媽說,讓你媽做了給你們端過來。”
陸川掃一眼親爹,您孝順我爺奶的時候,都沒貼心到這份上吧。可真霍的出去兒子。
再看人家方媛,大大方方的,一點沒意識到問題:“爸,我不挑,以後做多了,陸川手藝就好了。”
陸川心說,怕是家裡老丈人這些事情做的很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