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開口:“大夥聽我說,打擾大家了,今兒我就在這澄清一件事情。
張師傅媳婦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完了,這店怕是開不下去了:“能不能這樣,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方媛都不帶斜眼的:“我前陣子那頭發,燒焦了,狗啃的一樣的頭發,就在這個理發店,這個師傅給修的。我得聲明一下,燙頭之前,我同張師傅說過,燙的好壞都沒關係,讓張師傅隻當練手了。”
理發的婆娘臉色都沒法看了,這女人也沒光撿好聽的說,讓她都不好反駁:“大家彆聽她亂說,不是那麼回事。”
陸老娘敲敲陸川手裡的盆子,場麵就肅靜了。張師傅婆娘開口,陸老娘就敲盆子。
剛才人家陸老娘那是沒跟上兒媳婦的節奏,現在找到了。
弄得張師傅婆娘直接閉嘴了。
方媛:“以前我帶著帽子,藏著掖著沒同大夥說,倒不是怕磕磣,主要是想著大家都不容易,買賣不好做。手藝人,靠手藝吃飯的。鄰裡鄰居的,我真的心存厚道了。”
大夥都說方媛厚道,有人說了一句:“確實沒聽人家方媛說過什麼。”
還有人說:“同人方媛打聽,都沒打聽出來,真夠仗義的。”
方媛:“我得說一句,我燙頭發沒花錢,頭發燒焦了,我也沒讓理發店賠錢,帽子都是我自己花錢買的。”
陸川:“張師傅,是不是這麼回事。”
張師傅愧疚死了:“是這麼回事,一點不錯,我這手藝不到家,愧對街坊鄰居的信任,更愧對方媛。”
邊上就有人說了:“方媛厚道,張師傅你也彆總是過意不去,以後手藝學到了,給方媛修正一次。”
大夥都勸和著說,鄰裡鄰居的,有這麼點情分,儘量都不要鬨騰起來才好。
方媛:“這本沒什麼,不過我現在可不敢了,張師傅的媳婦到我們家哭去了,說我敗壞他們家店鋪手藝。我這要是不說一說,我實在愧對這份指責。”
剛才方媛門口就有看熱鬨的,心裡明鏡一樣,張師傅不地道,讓人方媛煩了,活該得這次教訓,這回好了,誰知道張師傅手藝不咋樣了。
有剛知道這點事的,就邊上說公道話:“這個可不應該,人家方媛這麼做夠厚道的了。”
方媛:“那可不成,太厚道了,讓人潑臟水,我看在張師傅靠手藝吃飯,不容易的份上,不要理賠,這娘們竟然說我對張師傅有想法。不然怎麼就腦袋這樣了,不同他們家要錢?”
撲哧邊上就有人笑了,這不是倒打一耙嗎。張師傅婆娘也是心瞎眼瞎,人家方媛能看上你們家男人嗎?
大夥都知道陸川方媛小兩口是文化人,陸川上大學,方媛上夜校,可真不知道,這年輕輕的小媳婦,惱了之後,說出來的話,那麼具有社會氣息。‘這娘們’都出來了。
邊上的人真心覺得這破笑話沒人信:“方媛,彆生氣了,你這就是不差錢鬨的。張師傅婆娘,你這不是埋汰我們方媛嗎?你放心,人家真看不上你男人。”
一群人:“我們幫你作證,你這不是磕磣人嗎?做這事,讓人多心寒。”
陸川也臉紅,媳婦這是嘴瓢了。自從在大雜院租房那地方被人稱呼六姐之後,方媛對這個就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