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後老了,這房子同老四,老大半點關係沒有。這就是避免以後因為家產讓兒子們扯饑荒的。
人家當爹媽的做事,就是那麼清楚明白,不給兒子們留曆史問題,讓兄弟不和。
方媛看著這玩意點點頭,覺得挺好的:“成吧,我五哥肯定是不在意這點家產的,不過也不樂意吃虧就是了,雖然這事惹人,不過誰讓我是閨女呢,交給我放心吧,以後你們老了,我一個草刺都不會讓老大撈到的。”
王翠香看著方媛,冷著臉,心說,這閨女真不貼心:“所以我非常放心,不怕你為了這個惹人,本來你也消停不了。”
方媛那邊就笑。還是親媽了解她。這事非她莫屬。陸川那邊聽著娘倆的對話,一點都不開心,我媳婦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定位,惡毒小姑子,老丈母娘是不是太狠了。
方家一大家子抱著胖丫照百日相片的時候,方四虎從南方回來了。出去整整半年。
方媛家裡,王翠香同陸老娘傻傻的看著門口洋氣的小夥子,小夥子胳膊上還挎著一個披散著一腦袋卷毛,嘴唇紅彤彤,眼睛黑吧唧的大姑娘。
王翠香自認比陸老娘見識多,先開口:“那個,你們找誰呀。”心說,這姑娘怕是眼睛有毛病,不然不能帶著黑乎乎的玩意擋在眼睛前麵,嗨大白天拽著小夥子胳膊:“打聽醫院的呀?”
陸老娘在省城時間長,聽陸川、五虎說過,南邊的女人打扮的時髦,拉拉手都不算事,所以這不是打聽醫院的,:“你們打聽誰家?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方四虎咧嘴笑開了,上下打量自己,沒什麼變化呀,怎麼嗨認不出來了。然後抬頭招呼一聲:“媽。”
陸老娘擺手,她真沒有這樣一腦袋毛的兒子:“招呼錯了,我沒有這麼俊吧的孩子。”心說,還黃毛。
王翠香也沒有雜毛兒子,心說哪的二倚子,到處認媽,盯著門口的男女來了一句:“口音聽著彆扭,可有點耳熟呢。”
然後方四虎咧開嘴,走過去逗王翠香:“你好呀(裡嚎哇)我是你兒子啦。”
哎呦,這倒黴玩意,王翠香抓著人的手,滿臉驚喜的看著方四虎:“哇哇個屁呦,鱉犢子,可算是回來了。我以為你忘了家在哪了呢。”
然後拉扯四虎的一腦袋黃毛:“這啥玩意,咋弄的,你可彆磕磣彆人了,趕緊弄回去,你爸看到還了得,不得給你剃光了呀。”然後嫌棄的還吐了一口吐沫,給四虎擦頭發。
邊上的姑娘看的怪惡心的,倒也沒有往後退。
王翠香:“咋辦呀,不掉色兒。”方四虎:“媽你乾什麼呢,怎麼還吐吐沫。”
王翠香:“不然我直接給你剃了,你趕緊給我弄回去,我看著彆扭,讓人知道你是我兒子,還不得以為我作風不正派,生了彆人的種,頭發色兒都變了。”
方四虎黑臉:“說什麼呢,這能亂說嘛,我這是新潮。”邊上的姑娘嗬嗬的笑開了,畫風太歡快了。
方四虎哈哈就笑:“媽,你看我我頭發,是不是不認識了,我是不是特彆的俊吧。”
王翠香:“好看個遛球,瞅瞅你自己啥德行呀,趕緊換了,看著就鬨心。頭發咋了,落難了是的?多久沒吃飯才能這樣。”沒聽說過新潮還變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