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許玥是許家子孫,這個外八路的女子算個什麼,頂多是個外室罷了。
連李氏都笑著看戲,她當正室的怎麼可能真的喜歡外室小妾這種人,元娘更是心情舒暢,但是下一秒,她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不要胡說。”
許大爺輕斥一聲,有些尷尬的朝女子招手:
“這是麗娘,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哥哥姐姐,不是什麼書童,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
女子,不,麗娘蓮步輕移如乳燕投林一般走到許大爺身旁,先和許大爺相視一笑。
然後看著許玥十分溫柔的說道:
“沒關係的,許郎,玥哥兒年紀小,不知事兒,我不會怪他的……”
“妾婢都不算的玩意兒,你還敢怪玥哥兒,玥哥兒也是你能叫的!”
大門口,許地主瞪著一雙厲眼,氣勢洶洶的奔了出來,罵完麗娘,劈手給了許大爺一掌:
“你腦袋發了昏嗎,我許家世代清白,家風嚴整,從來沒有外麵來曆不明的女子進門的道理。”
說著,許地主鄙夷的掃了一眼麗娘,十分不屑:
“妓子粉頭無情無義,你在外麵怎麼樣也就算了,我管不著你,現在居然還帶了回來欺負我的乖孫,我就不得不管了。”
麗娘銀牙緊咬,身子嬌柔的靠向許大爺,泫然欲泣:
“您誤會了,我不是……不是妓子粉頭……”
她再也說不下去,也不能說了,女子卑弱,妓子粉頭這四個字說出口對她來說都是損害了形象。
兩個孩子被嚇到了,抱著娘大哭了起來,許大爺終於開口了,為難的看了眼許家其他人。
他是準備先讓麗娘和孩子進門,不驚動許地主的,然後再慢慢的勸說,有孩子在,爹總會心軟的。
這樣也不用鬨得難看,讓麗娘受委屈。
現在是不成了,許大爺歉意的看了一眼麗娘,才道:
“爹,麗娘不是那種女人,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呢,願哥兒快給爺爺見禮。”
小男孩怯怯的準備上前,好似膽小的小動物,許玥心中冷笑,前世作為大房唯一的兒子,這位可是囂張跋扈的很呢。
“彆,我有玥哥兒一個孫子就夠了,其他什麼阿貓阿狗的,連是不是許家的種都難說呢。”
許地主神情冷漠,他不會允許有人動搖許家千裡駒的地位。
一個野種算什麼。
又冷笑一聲:
“你說男孩兒是你的兒子,那這個小女孩呢,你說是誰?”
麗娘崩潰大哭,願哥兒也回身哭著抱著娘,小女孩倒是好許多,一臉倔強的仰著小臉。
許大爺麵有怒容,扭開臉,咬著牙來解釋:
“麗娘身世淒慘,從小被拐子拐去了大戶人家,長大後被爺們兒強占,生下了甜姐兒,後來正室嫉妒不容,給了一筆錢,就把她們娘倆趕了出來。”
“遭此變故,甜姐兒生病,她一個弱女子六神無主,剛好遇見了我,求著找了大夫,我們才結識的。”
“然後你們一對奸婦淫夫就勾搭在一起了。”
許地主毫不留情,把親生兒子的麵皮都往下踩,許大爺十分難堪,卻沒有辯解。
事實就是如此,不然願哥兒是怎麼來的,要知道他可五歲快六歲了,比許玥還要大兩歲多。
說明,許玥生母還在的時候,願哥兒就已經出生了。
許家人看著這一出大戲,旁邊若隱若現的幾個村民,隱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
十分興奮,許地主的大兒子和一個被趕出門還帶著孩子的小妾私通,還生了一個兒子!
有這一大談資,今兒吃飯都不用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