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過這個話題,父子倆交流了一些事情。
許地主壓抑不住得意的將玥哥兒拜師馮進士的事說了出來,最後感歎:
“這是我許家祖墳冒了青煙啊,出了一個麒麟子,日後,玥哥兒科舉有成,金榜題名,我許家列祖列宗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許大爺咽了一口唾沫,什麼麗娘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兩眼都直了,激動的道:
“所以,玥哥兒提的那個文師兄,就是文縣令的三子?”
“當然。”
許地主傲然的點頭,對著兒子小眼神極為蔑視:
“馮進士四個弟子,我們玥哥兒年紀最小,卻是學的最快,最好的,過目不忘,舉一反三,天生的讀書種子。
不說彆的,文縣令家好幾次邀請我去做客。”
“何家的那位,找我喝了幾次酒,哼,他居然想讓他女兒和玥哥兒定親……”
“爹,你沒同意吧。”
許大爺著急的很,婚姻乃結兩姓之好,自家玥哥兒這種稀世之才,怎麼能和商戶結親!
“我就是被灌趴下,嘴也緊的很,當然沒讓何家得逞。”
許地主心裡想的和兒子不一樣,玥哥兒是女身,婚事能拖多久是多久,日後凡是有人來問,他都要當一個唯利是圖的貪婪祖父——
絕對不同意,他要攀高枝!
縣令女兒來了,說要知府女兒,知府心動了,他就想要巡撫女兒,最後扯到國公女、公主都行。
就是不要臉了。
等玥哥兒成器了,有法子護住自己了。
許地主想,他就給乖孫買幾個漂亮的男子當侍衛,玥哥兒喜歡誰就讓誰伺候。
……
夜深了,比起白天,涼意更甚。
許大爺卻是渾身燥熱,整個人都是激動的狀態,心裡盤算著從體己裡拿些銀子出來給玥哥兒花用。
讀書人用銀子的地方多,不能虧了許家的希望。
這時,他想起自己的體己都收在麗娘哪裡,問了下人麗娘的住處,抬腳就興衝衝的過去了。
後院的倒座房,小小的三間,采光也不好,隻有幾件粗糙的家具,十分簡陋。
聽到腳步聲,麗娘忙鬆了幾縷頭發,歪著身子斜坐在床邊,燈光打在臉上,顯得麵容越發清麗溫柔。
回過頭,含嗔帶怨的道:
“冤家,你還記得來找我。”
原以為許郎會心疼的抱住自己,麗娘都想好了自己待會兒該怎麼提要求,讓甜姐兒改姓許,最好能上族譜。
誰知劈頭就是一句:
“我的體己你收在哪裡,拿出來我有用!”
麗娘臉上的表情一瞬間的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