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先生您果然是好人。
就像是那話本裡的大俠一樣。”漢子聽了劉安的話後,急忙開口對著劉安感謝道。
他太清楚,這個年代能有個工乾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了。
可以說,有了這個工,他們一家子但凡勤快一下,定然能夠過上好日子。
甚至是,以後他也能夠娶個媳婦了。
天知道他是多麼羨慕自家大哥,能夠老婆孩子熱炕頭的。
劉安看著眼前的漢子,微微一笑道:“無礙,你先坐下吧。”
“下一個,十三號!”劉安看著漢子坐下後,又是開口道。
“先生,是我!”就在劉安話音一落,一身穿華服的肥胖男子站起身來,對著劉安說道、
劉安看到眼前這個極為富態的男子,依舊是一臉笑容的點了點頭,開口對其說道:“不知道你又有什麼問題?”
“先生,我曾聽聞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但我家中有著嬌妻美妾,更有良田千畝,日子已經很好過了,所以我就想問的是如何能夠當官。”
男子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但眼中卻是閃爍著一抹精光。
劉安聽了男子的話,心中不由的冷笑一聲。
不要以為這男子說自己什麼嬌妻美妾、良田千畝之類的屬於是自爆家財,顯得很蠢。
這男子是在給劉安挖坑。
什麼叫做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
還詢問他如何當官。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捧殺啊!
不說彆的,就單說今天這話傳出去了,其他人怎麼想,劉安不知道,但幽州的劉虞、右北平的主官怎麼看劉安。
要是劉安在被吹捧的上了頭,說了什麼賣官鬻爵之言,到時候可就不隻是所謂的幽州官員如何看了,而是整個大漢的官員如何看了。
顯然對方這是奔著弄死自己來的。
既然對方有這個心思了,劉安自然也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閣下說笑了。
不說其他,就說這嬌妻美妾、良田千畝我這個說書人都沒有,還談什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啊!
又說了,如何當官,我大漢早有了規定,其為舉孝廉!
你如今可是孝廉?”劉安一臉冷意的看著對方,開口問道。
“這…在下還不是。”
男子聽了劉安的話後,心中明白,自己今天這是栽了。
本來想要認個慫,但想到自己身後之人,底氣又是上來,但語氣之中卻是有了服軟之意。
“竟然閣下不是孝廉,那想來也是詩書傳家了?”劉安看著男子,語氣不由的一變,又是開口問道。
“這倒也不是!”男子語氣又是軟了幾分。
“既然閣下不是孝廉,又不是詩書傳家,想來也是拜了名師,讀過經史子集,看過聖人經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君子六藝也是熟稔的很了?”劉安繼續開口道。
“不是!
我沒有拜過師,隻是小時候讀過幾日的私塾,認識一些文字。”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擦拭了一下因為激動留下的汗水道。
“爾既然如此不堪,為何攢下了這偌大的家業,更想一步登天,成為那官員?”劉安隨即開口來了一次絕殺!
“這…”
男子不由的語塞。
劉安看到男子的模樣,隨即語氣一變道:“不過你既然前來詢問我了,那我自然是要給你指點的。
你回家之後,隻要是多多學習經史子集、聖人經典,在修橋鋪路、賑濟災民、想來定然會被人賞識,到時候得一個孝廉名頭,在過幾年,定然能成為我大漢官員之中的一名!”
“謝…謝先生!”男子聽了劉安的話,心中明白自己的謀劃都被人看在了眼中。
而最後的這一番指點,說是指點,實際上就是一個敲打,讓自己明白,但凡自己有點什麼小心思,自己家產就可能被用去修橋鋪路、賑濟災民、
不要以為這男子是什麼普通人。
這男子乃是右北平之中有名的豪強之一。
同時也是這右北平之中經營說書生意之中的一員。
同行的都是冤家。
他與劉安自然也是。
本來他屬於地頭蛇,不怕劉安的說書客棧,甚至還因為他本地人的關係,從而壓了劉安所在的生意一頭。
但是劉安說了兩天書後,就直接成了新的一霸。
他自然是不甘心,他身後的勢力也不甘心。
但他們卻是不敢破壞了規則,畢竟晨曦穀之中的水滸好漢可是不少。
雖然沒有證據,但心照不宣的,也是知道,這是劉安麾下的勢力。
所以,他們隻能想到這個陰險的招數。
但如今已經被劉安給破解了,此時男子定然是要的擔心自己會被清算!
想到這裡,男子急忙對著劉安拱手道:“在下多謝先生指點。
但在下身無長物,回到家中之後,定會備好禮物感謝先生!”
劉安聽了男子的話,自然是知道對方這意思是要花錢買平安。
雖然劉安心中在嘀咕:你可真逗,你死了,你家裡的財產不都是我的。
但如今畢竟是剛來右北平,還沒有真正的站住腳,自然不適宜將事情鬨大。
因此,劉安聽了對方的話後,微笑的點了點頭道:“閣下果然乃是善人,心中所想定然會實現的。
畢竟信人都會受到優待。”
男子也是明白劉安話裡的意思,那就是說,你要當個信人,付出的代價要讓我滿意。
雖然心中有些滴血,但男子想到大不了回去就讓各家攤。
這麼多人,自己也不會出太多,因此,很是恭敬的對著劉安點了點頭道:“先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