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顆杏仁(1 / 2)

瘋狗逐月 北島樹枝 6038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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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仔細思考,她從不曾與男子有這樣親密的接觸,而現在傅沉硯的雙臂緊緊抱著她,仿佛整個人黏了上來一樣。

她穿戴整齊,反倒是男人大咧咧敞開,活脫脫一隻黏人的小白狗,抱著最心愛之物便死活不肯撒手。

“小、小白。”她呼吸一窒。

臉比被褥還要滾燙許多,溫泠月的裡衣和他的貼的緊密,說不清現在是懼怕還是期待,但終究是複雜的。

綢緞輕輕摩擦肌膚,將她的一絲一毫的觸感悉數放大,化作反複揉撚她心頭的一根羽毛。

可預期的那些都不曾發生。

男人隻是緊緊環著她,生怕她凍著一分,鴉睫垂下,似乎想就這般沉沉睡下。

她臉不禁為心裡那些畫麵又羞上些。

“放心吧阿泠,隻是睡覺而已。”

說到這,她在盈盈雪鬆香的懷抱下,第一次與他人相擁著睡下。

又沒想到,他們之間竟是她率先入睡。

感受到姑娘均勻輕緩的呼吸,少年亦微微笑開,皆著微弱的月光以視線描摹著她春櫻般的唇。

某處記憶被喚醒,手指不禁抵住自己的唇,在與她唇瓣的相同位置輕按,眼中的歡喜快要溢出來一般。

興許是他的動作並不那樣安靜,她緊閉的羽睫輕微顫抖,溫熱的唇不經意從他指尖劃過,令他被觸及之處變得滾燙,蔓延至全身。

深知自己並不能這樣陪她太久,他的每一眼都格外珍惜。

當然這一切溫泠月皆是不知的,而她卻隱隱做了個夢。

夢境不是彆的,而是一樁熟悉的事。

花樓二樓的階梯邊緣依靠著一個如玉一般俊美的男子,側身朝下望去,似乎若有似無打量著什麼。

她努力想要看清這人是誰,而下一瞬,她倏地就親了上去。

隻記得二人吻得七葷八素,男人手中斟滿的一杯酒都隨身體搖晃濺出晶瑩。

隨著酒珠落地,砸開零落的水滴,透過水滴折出的光亮,是一副羞人的畫麵。

她親眼見著傅沉硯將她禁錮在懷,身後是一片白茫茫,並非瞧不真切,而是真實的純白,似厚重的積雪。

而分辨那是否是白雪的空隙,他帶有侵略性的吻猛烈壓下來,她甚至快要喘不過氣。可男人生硬激烈地啃咬令她毫無喘息時間。

每一次急促的吐息都被他清冷的雪鬆融化,吻得她四肢綿軟,幾乎融化在他懷裡。

溫泠月夢著夢著,羞紅了臉。

到此她認為這一定是夢,否則他不會親她,也不會有雪。

直到她從夢中驚醒,倏地從裹得厚厚的棉被中坐起,急促呼吸時餘光不經意瞥見身旁側臥著,慵懶支起半邊身子望著她的男人。

不知何時天光大亮,也不知她睡到什麼時辰,而傅沉硯早已穿戴整齊,卻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回憶起夢中的一切下意識捂上雙頰,試探性問道:“傅……小白?”

見他與夢中凶狠的男人截然不同,她才徹底放下心,對著男人好笑的詢問,她也開不了口。

直到門外南玉喚他們,才徹底起了床。

“娘娘,你們昨夜沒發生什麼吧?”

待她一出來,南玉立馬緊張兮兮拉過她問道,又說:“殿下昨晚好奇怪,他從沒對我們說過那些奇怪的話,好像迫不及待把我們支走一樣。”

溫泠月想起昨夜種種,竟然覺得有些失落。

瘋了。

*

其實這冬祭全然不必分為多日,不過是叩拜和祈福重要些。

與他們而言,無非是為百姓,為天下,為親眷,為自身,謀得一分平安。以瑞雪兆豐年之念,順帶為玉京祈求一場大雪。

可雪哪裡是說來就能來的?

年年祈福,近三年可不還是一片雪花都不曾落在玉京上。

溫泠月牽著南玉,興致盎然地在賞冬園四處尋找什麼,回到昨日她迷路的岔路口,憑借記憶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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