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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在他淺嘗輒止的啃噬中瘋長,憑著比她高出的身量,傅沉硯摟緊她的腰身籠在懷裡。
無人看出他此刻眼中的意亂情迷。
可仿若不止這樣,又在少女緩過神來的推搡中草率結束了酒氣的過渡。
溫泠月不知此刻自己的雙唇顏色快要勝過仲夏的櫻桃,急促綿軟的呼吸打在傅沉硯身上。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那個人卻先行開始撅嘴委屈起來。
八尺有餘的健碩男人雙頰酡紅,眸子半開,睫毛懶怠地隨他無力的眼皮開合,全然一副醉酒之態。
“小、小白?”溫泠月羞怯地無以複加,男人搖搖晃晃的身軀卻令她不得不先不追究方才模糊的親密。
他雙眸清澈,看了她更是浮上喜色,將扶著他的手順勢牽起,“阿泠,你來啦……阿泠今日好漂亮。”
掌心的溫度在二人之間傳遞,他甚至將她的手背與他滾燙的雙頰貼緊,見她抬頭得難受,他便彎下腰靠近她。
吐息都帶有酒氣,“我好想你,可阿泠不願意見我,嗚嗚。”
男人撅起的嘴角訴說著他快要溢出的委屈,以及搖搖尾巴等待麵前少女垂憐的眼神都勝過一切情藥。
溫泠月縱然再鈍,也知小白此時酒醉正盛,她不能惹他。
“你、你醒醒,怎麼喝了這麼多呢。”
思量再三,竟然吐出這麼一句話來,眼見黃昏過半,她咬咬唇,一鼓作氣牽起他的手向準備好的花園內狂奔。
晚風掃過他們耳畔,轉過石階,在前的阿泠自然不可能看見傅沉硯眼中逐漸恢複的清明和狡黠。
好可惜,差點就能多抱抱阿泠了呢。
他這樣想。
他從未醉過,和傅沉硯那個不勝酒力的樣子截然不同。這也是他沒告訴任何人的,另一件事。
須臾,
他們終於在靠近池塘的小花園駐足,溫泠月卻先背過身踮腳捂住他的眼睛,一步步牽引著他向上邁去。
小白難得乖巧地一言不發,跟著她的步子,踏上石階,聞到馥鬱的花香。
“好啦,看看哦。“她笑吟吟地退下,他的視線重歸清明。
那一瞬簡直美的不像話。
本該衰敗的花園裡此時卻是鮮花遍地,雖然園子不大,隻一片遊著錦鯉的池塘,一座尋常的小亭子,卻被叢叢花朵環繞。
“上去看看呀。”溫泠月繼續指引他,順著池塘途徑薔薇的小路,向亭子走去。
亭子上是一盅溫著的玫瑰花茶,半壺清酒,用鮮花圍起來的怪狀糕點,和一隻畫軸。
小白險些說不出話,石桌上的糕點歪歪扭扭畫著一個笑臉,溫泠月適時開口:“彆多想,我隻是感謝你那場雪,還有……也想對你好些。”
又指了指桌上的糕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許嫌棄哦,我沒做過,第一次試試,就……樣兒不那麼美。”
小白在背著他的地方偷偷咧開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方才假裝的醉意在此刻不複存在,他也無法偽裝。
隻是沒想到,她會送給他這些。
“不,很好看啊。”轉身的那刹那,他又揚起方才那般不清醒的醉,對溫泠月笑得暈暈乎乎的。
“那壺酒本來有很多的,居然被你提前喝了,但這剩下的也要喝一杯才是。”她清了清嗓,笑意明媚,“這樣這份禮物才算完整。”